反應過來,“這是一片移動巖峰?!”
眾人面面相覷,移動巖峰的確很危險,一旦走了岔路說不定要繞一個很大的圈子,不說途中潛藏的危險,只是遭遇別組的纏鬥就足夠讓他們頭痛了。
“你們確定這是移動巖峰嗎?”
五號點頭:“我覺得是。你們看,這裡的石縫間都有雜草生長,但是地上植物的生長卻只是在一定的範圍內成中心輻射狀分佈,有的地方光禿禿的,是移動巖峰的特徵。但是移動巖峰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沒辦法確定。”
大家看向四號,四號微赧:“我……我也沒辦法確定,因為判斷移動巖峰的最可靠的特徵是看附近是否有火山或者凹地,可是現在我們在區內,視野受阻。”
三號突然說道:“我不相信你。”他眼神直直地落在五號身上,“我很珍惜自己在這場聯合作戰的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你拿不出可靠的證據就沒資格要我去揹負風險。再說了,剛才那個人不是說我們之中有內奸嗎?”
全體怔愣了一下,五號撲上去揪住三號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內奸?!”
三號譏誚地看他:“我可沒這麼說,不過你掉隊那麼久誰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呢。”
“夠了!”韓儀面色變了,“三號你既然這麼在乎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胡亂說出口!,剛才那個人是我們的敵人,你們寧願相信敵人的話不願相信自己的隊友?”
“一個居心不良的戰友可比一個心懷惡意的敵人可怕多了。”
緊張的氣氛被挑起來,韓儀覺得信任彷彿一條線,在這個隊伍間被繃緊得超過了它原有的韌度,只消再一個動作就能讓它斷裂瓦解。
韓儀有些頭痛,當初她在飛艇上跟這些人信誓旦旦地承諾過要將這場聯合作戰變成他們的絕對勝利,卻沒想到狀況百出,現在竟然到了要內部瓦解的地步。
或許這才是戰場,沒有和你最契合的戰友,沒有絕佳的搭配,沒有絕對的信任,因為所有人想的都是要如何走下去,他們不能相信任何人卻又不得不依靠別人,而指揮者或許就是那樣一個不會被每一個人信任卻讓人能夠依靠的角色吧。
太難了。太難了。韓儀心底泛苦。可是再難也要走下去,誰叫你想要活下去呢。
“我相信五號的判斷,”韓儀冷著臉下了決斷,“五號和我在前面開路,一號斷後,其餘人跟上。這是命令。”
“我說過,要讓這場勝利成為你們的榮耀,可能你們不相信,但是我會為之付出我所能做的一切,如果你們懷抱一點點的希望也請你們為之努力。付出和成功本來就是不對等的,我願意為目標付出只是不想在失敗的時候懊喪。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說罷,韓儀帶著五號轉身朝小徑過去,一個身影從後面追上來,緊跟在他們後邊。阿絮的聲音低低的:“你帶著我加入到這個隊伍的,不能不管我啊。”
韓儀的臉發熱,眼眶也發熱,她點點頭:“怎麼會不管,所有相信我的人需要我的人,我都不會放棄他們的。”
後面的人漸漸地追了上來,烈日下一行八個身影沉默地向前移動,太陽下被拉得長長的影子疊加在一起,好像扣在一起的繩索。
“我們到了!”在走了半天再一次翻閱過山頭之後,五號指著遠處的點點青黃興奮地叫喊,邊喊邊發足狂奔,“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沒有判斷錯!那是草地那是草地!有河有河啊啊啊啊啊……”
其餘人也都高興瘋了,大聲吼著往前衝過去。韓儀回過頭看看落在後面的阿絮,跑了回去,一把背起她:“扶好,我帶你去那裡喝點水。”
到了水邊,韓儀拿出終端測了水質,確定適宜應用之後,衝他們點點頭,幾人連忙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