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藉助著地氣和上面那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珠子放出的光,艱難的生長。
對面有一個老頭,一身黃色的道袍,笑呵呵的面對著他。不用說孟白就知道面前的人是楊天鬥。
“呦,老楊,你這日子過得挺愜意啊?”孟白邊翻看著自己的自己的傷口,邊問道。
“哪裡是愜意,這幾百年的日子裡,我也就是沉睡度日。”楊天鬥悻悻的說,他畢竟已經不是活著的時候,只能靠殘魂的狀態度日。等待著某一天,有人能夠接受到他的傳承。
“這個墓,為什麼不是你所控制的了?”孟白立刻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這座墓既然是在楊天鬥沒有死之前修建的,那麼墓裡面的構造一定是提前所設計好的,那麼為什麼會出現楊天鬥不能夠控制這座墓的情況呢?
“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墓裡面的東西。”楊天斗的手摸向鬍子,可是手伸到一般,又停了下來,嘆了口氣,“這都是一些意外,他們有的是墓地修建時,保護和監工計程車兵,有的是貪財的後人,但現在他們都變成了石頭。如果不是你小子命大的話,估計你現在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了。”
“還有其他的呢?我感覺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垂死的老爺爺,等待著把自己新鮮乳汁供養給後人,然後死去。”
“混蛋小子,說著什麼胡話?信不信我滅了你?”
楊天鬥鬍子也飛舞起來,這個老頭實際臉上並沒有皺紋。如果把鬍子給剃了的話,或許可以說是一箇中年人。
“但是正如你所看的,這裡不是我所能夠掌管的原因就是……”楊天鬥邊搖頭邊嘆氣,他旁邊的小草也跟著耷拉著頭。
這怪異的植物,真是配合啊。
孟白好奇的問道:“你旁邊的是什麼植物,很懂事嘛。”
“忘憂草,怎麼樣很有趣吧?”楊天鬥摸了摸植物的莖葉,眼中顯露出老人特有的祥和。
“這就是……忘憂草?”孟白覺得自己的又一項基礎認知被打破了,“那怎麼一副很憂傷的樣子?”
“生出靈性了嘛。”楊天鬥笑著說:“話說當年我也是種下了一粒種子,能活下來也是一點奇蹟吧。或許再過幾百年,能生出靈智也不一定。”
“老頭你的模擬養成計劃還真是宏大啊。話說你是不是想等它生出靈智之後,好對他進行鬼父的遊戲啊。”
“……鬼父?假如它生出靈智的話,也算的上是我的孩子,再加上我已經死了,這個詞形容也是很貼切的,可是為什麼從你的口中聽出來就這麼……古怪呢?”
“沒事,你不用知道,貼切不就行了嘛。”孟白揮了揮手,表示跳過這些細節。卻發現手上的傷依然令他很痛。
楊天鬥忽然死死的盯住孟白說:“好了,進入正題吧。”
“什麼?”孟白也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楊天鬥輕輕的說:“傳功。”這兩個字好像不能驚起一絲的感情波瀾,他就是這樣說了,而他身邊的“忘憂草”則把頭低的更狠了。這一縷殘魂如果真的傳功的話,或許就會這樣散了吧。
“為什麼不是奪舍?”孟白問,他能夠察覺到這個老頭看向他的目光有時是讚賞,而有時卻像是愧疚。即使老者的行為不足以讓其他的任何人以為他是愧疚,但是孟白依然敏銳的察覺到,並斷定那是愧疚。
這是他作為一個俠騙敏銳的洞察力和分析力。他又不欠自己什麼,為什麼要露出愧疚的神色?
墓地,死人,孟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奪舍。比較這個世界並不會有太多的人,願意把自己最後一點的生命貢獻出來,幫助別人變的強大。
但是老者最後一刻,神色突然釋然,心中沒有了包袱。孟白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要傳功給自己,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不是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