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居然打擾到七皇子休息了。
可是,那又怎麼辦呢?剛才他下樓問過了掌櫃,掌櫃告訴他七皇子只付了兩天的住宿費,這看樣子是隻在這裡停滯兩天便會離開的;那可不行啊,皇后娘娘身體虛弱,別說是兩天,就算是三天也是無法恢復的,至少也要讓娘娘退了燒後,再休息兩天才能走吧!
本著為病人負責的態度,小白貓捂著被夏鳳輕怒吼的砰砰亂跳的小心口,咬著下嘴唇顫顫巍巍的推開門,然後軟著小腿兒,縮著脖子,怯怯的露出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看坐在床上一臉怒氣的七皇子。
真的!他真的在生氣啊!而且瞧那架勢,好似真的是被睡著後又被吵醒的不耐煩的模樣!
小白貓為自己的未來小小的堪憂了一下,腳尖不安的在鞋子裡輕輕地抓著鞋底子,細長白嫩的手指也是輕輕地一碰一碰的,很是忐忑不安的模樣。
夏鳳輕沒想到這進來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儈子手?他沒猜錯,這個儈子手天生就是他的煞星;夏鳳輕到現在還嫉恨著儈子手詛咒他生一窩閨女的事兒呢。
看著儈子手不安的神色,夏鳳輕抿著嘴唇斜臥在床鋪上,一隻手還撐著腦袋,一副眯著眼睛細細打量儈子手的架勢:“說,找本殿下做什麼?你要是不給出一個恰當的理由,本殿下就在這裡捏死你!”
小白貓就嚇的又是一縮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名為害怕的情緒;杜離抬起頭又悄悄地看了看七皇子,觀察著這位主子的神色表情,深深覺得他這種情緒不穩的神經病什麼事兒都是能幹的出來的。
就拿現在來說吧,蛇精病七皇子明明是眯著危險的眸子死盯著他找他茬,可還是一副玉體橫陳的模樣豎在他面前;小白貓不禁更加為自己的未來堪憂的同時,還小小的往自己熟識的醫學領域上想了一下,不知道太醫院裡的那本《精神錯亂雜症》裡有沒有記載關於治療蛇精病具體細節;小白貓雖然醫術了得,可術業有專攻,他對蛇精病並不是很研究,倒是他的師傅徐太醫是個中好手,對付蛇精病這種癲狂之症最是有心得了。
夏鳳輕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小白貓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他此刻若是知情小白貓的腦子裡在想些怎麼治療他暴躁易怒毛病的病症,他一定會在這一刻就衝下床,掐著小白貓的脖子讓他立刻變成一隻雙腿一蹬的死貓。
“說啊?為何來找本殿下?快點!”夏鳳輕又不耐煩了,他是真心討厭這個跟娘們似地御醫,這小子生的唇紅齒白的不說,就連性格也是扭捏的厲害,而且還膽小如鼠,每次都是悄悄地看著他,偷偷地打量著他,可這傢伙還以為自己不知情;真是有夠傻的。
小白貓被夏鳳輕吼的身子又是一抖,終於,在捏了捏拳頭後,終於鼓起了勇氣:“七皇子殿下,小臣聽說你只交了兩天的房錢,小臣覺得皇后娘奶身子虛弱的厲害,不易再長途行徑,必須安靜下來靜養。”
靜養?!夏鳳輕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小白貓,這傢伙冒著驚動他午睡的危險為的就是來跟他說這些?!
想到這裡,夏鳳輕就怒了,發怒的蛇精病患者立刻從床上翻騰起來,指著小白貓的鼻子就是一通怒吼:“你少在這裡跟本殿下蹬鼻子上眼,本殿下同意進城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你還敢來討價還價?她司馬媚要死要活挨著本殿下什麼事兒?你不是御醫嗎?不是最好的御醫嗎?給病人治病天經地義,要是病人的病治不好,那也只能說明是你的醫術不精;杜離,本殿下把話說到這兒,就只有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內你看不好司馬媚,她也必須跟著大部隊一塊上路;到時候要是死在路上,那也是你的責任,知道嗎?!”
小白貓被這樣發怒的蛇精病又嚇著了,縮著脖子眼淚都快滑出眼眶。
夏鳳輕看見他這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就心煩:“快擦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