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慢慢的說出這句話,同時那雙漂亮的眼睛一下就變得陰狠無比,冷冽的朝著那死胖子看過去。
果然,就算是在大夏被眾人從小呵護在掌心之中長大,沒見過多少人間疾苦,更沒遇見多少艱難險阻;可就算是這樣,他夏鳳輕也絕對不是一直聽話乖順的狸貓,而是一隻隨時都會發狂的猛虎,容不得小覷。
趙煜的犧牲還是有點回報的,最起碼那個死胖子在奚落完他後,還是將捆綁在他身上的繩套解開;當趙煜頂著那張豬頭臉回身去扶著陳葉青的時候,陳葉青似乎還能看見他微微顫抖的手指和因為被羞辱而緊抿的嘴唇。
一時間,堵在嗓子眼的憤怒和不甘一瞬間像是能化成一臉的熱淚;陳葉青忍了又忍後,忽然瞪了趙煜一眼,又用剛被他鬆開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本就快要毀容的臉,用最浪蕩不羈的聲音笑說道:“看不出來呀傻子,你就算是變成一隻豬頭,還是有點姿色的。”
趙煜本是低著頭不去看周圍的任何東西和人,忽然聽見這麼一句話,他先是一愣,接著在猛然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陳葉青那雙亮晶晶的笑眸;也就是在那麼一瞬間,好像剛才從他人身上得來的羞辱感一下就消失不見;手指不再顫抖,眼神不再覺得屈辱,甚至連剛才蕩然無存的那點尊嚴也被他找了回來。
趙煜吸了吸鼻子,明明已經是狼狽到了極致,可還是瀟灑的撥拉了一下頭髮,很是風流瀟灑的說道:“爾等凡人,怎麼可能體會到本王的魅力。”
陳葉青第一次發現笑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尤其是在面對趙煜那張豬頭臉的時候,他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是啊!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這個傻子,他一定是在發現鳳攆的隊伍出現在孫府後,這才偷偷地出現在孫府周圍遛彎的吧;什麼叫做幾天不出門,一出門就在長安街轉圈的?!
編謊話都編的這麼讓人想揍他,明明又笨又呆,明明連趙禮的一根手指頭都玩不過,明明是在知道他被綁架後,什麼都慌了這才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衝上來救他,明明他被繩子捆綁的渾身發麻,卻還依然在鬆綁後第一個伸手過來扶著他;這個呆子啊!不管是扛著面口袋還是不扛面口袋,他都是個十足十的傻子。
趙煜先把陳葉青從馬車上扶下來,接著又去解開夏鳳輕身上的繩索;夏鳳輕因為被下了藥,其實就算是不綁他,他也跑不了;所以,在夏鳳輕也被趙煜弄下馬車後,就看這平常總是玩著一把摺扇裝著高階大氣的七皇子身影凋零的站在原地,因為藥物影響身體孱弱的比他這個孕夫還不如,可就算是這樣,這傢伙居然還硬氣的撐著不說一句苦的話。
這幫劫匪看他們一個二個的下了車,這才見先才說話的那個大鬍子走上前,亮了亮手裡的寬刀,指著緊閉的說道:“我們的主子在裡面等著皇后娘娘,娘娘請吧!”
瞧這架勢是要陳葉青一個人進去,趙煜不放心,剛想站出來說什麼,卻被那個大鬍子一把推開,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主子說過,只見皇后娘娘,其他人若是想要進去,那就要問問老子手裡的刀子答不答應。”
陳葉青知道這幫傢伙都是些沒人性級別的人物,生怕趙煜與他們一語不合的打起來,到時候救援還沒等到,反倒是他們先嗝屁了。
陳葉青忙轉過身,瞅著趙煜那張被氣得醬紫的臉色,安撫道:“你什麼話也別說,就在這裡等著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可是你的身子……”是啊,這傢伙還記著剛才他在馬車裡說的那些話,算這傢伙還有點良心。
陳葉青覺得心裡欣慰了不少,難得主動伸出手去拉了拉趙煜的衣袖,道:“我會照顧好自己,記住我的話,現在我們只要想著怎麼活下去,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狗屁,扔到一邊再說。”
一旁的大鬍子聽見陳葉青的話,嘿嘿笑著扛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