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告訴他,他已經被他的冷漠傷害了。
陳葉青提了下裙角,從腳踏上走下來,在然後在正面面對趙禮的時候,又是微微一躬身,客氣而疏遠的行禮道:“臣妾不敢!”
“朕不要你對朕行禮,媚兒!我不要你這樣!”趙禮好像有些慌了,因為生病而虛弱的模樣更顯得他整個人眉目分明,生生帶出了幾分孱弱的美感:“媚兒,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推開你,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我們——我們就不能變回到以前嗎?”
陳葉青依然保持著行禮的姿態,垂著眼瞼,弓著身:“臣妾當初給皇上說過,從那天開始,臣妾會盡職守則的當一個好皇后,一個附和大周天下的皇后。”
“大周天下?不是我的皇后嗎?”趙禮的聲音很是揪心脆弱。
陳葉青嗤笑了一下,終於在這個時候抬起頭:“皇上可曾記得,當初臣妾想要當皇上一人的皇后時,皇上用實際行動拒絕了臣妾的痴心妄想;臣妾也是在連番的打擊中醒悟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痴心妄想,尤其是對一個根本不可能尊重在乎你的男人。”
趙禮被陳葉青的最後一句話刺痛,趴在床上的手猛地一收緊,抓皺了手底下華貴柔軟的錦單。
瞧著趙禮被自己的話震住的模樣,陳葉青心裡的那口怨氣當真是消去了不少;在趙禮清潤閃爍的眼神中,在小貝子錯愕受驚的目光中,陳葉青又朝著趙禮微微福禮,跟著,帶上將這一切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的黃梨,翩翩然的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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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宮外,聞訊趕來的各路宮妃們已經著急火燎的聚在殿前,只是,沒有帝后二人的懿旨,她們不敢貿然進去;此刻,看見皇后娘娘從殿裡走出來,瞬間,本是顯得有些混亂浮躁的美人們立刻站直身子,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些什麼。
陳葉青頭也不回的踏出大殿,掃了一眼著急心慌的大小美人們,不知怎麼,眼前忽然浮現出當初他和趙禮感情濃烈時,他們二人攜手走出關雎宮的畫面。
那時的天,好像也和今天一樣,萬里碧空,連片白雲都沒有。
他任由趙禮牽著他的手,感受著一陣又一陣細細的風,吹拂在臉上的舒適。
那時,他記得自己曾抬頭看向趙禮,而趙禮,一身的龍袍未退,明黃色的衣衫穿在他高大頎長的身體上,不知是這身明黃之色襯托的他更加挺拔迷人,還是他本就是個出彩到極致的人,不管是穿什麼都能那麼好看。
站在氣勢恢宏宮殿前的趙禮,霸氣俊美的讓人連看一眼都能顫抖,他這麼一看,就生生的看痴了;而他,似乎被自己的灼熱眼神打擾,本是目不轉睛看向前方的人,終於回頭望向了他;恰好在此時,細風忽大,吹揚了他胸口垂落的黑髮,飛起了他耳鬢垂下的錦帶;那一刻,他看見趙禮在對著他笑,嘴角的梨渦淺淺的,像被微風吹拂過的一池春水。
耳邊,回憶起當初趙煜曾給他說過的那句話:太學雙璧算什麼,當年我皇兄站在太學府的花樹下,淺眸一笑間,不知迷煞了多少痴男怨女,連天地都為之驚豔動容。
在那時,陳葉青隱約間似乎明白了自己看見了一抹多麼誘人的風景,只可惜,風景一閃而逝,等他再要去捕捉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一片花霧之中。
“娘娘,皇上怎麼樣了?”
直到曹貴人終於忍不住問出這句話,陳葉青才從回憶中抽回神智:“只是積勞所致,並無甚麼大礙,大家不用太過憂心。”陳葉青整理了一下思緒,讓自己平靜一下後,又轉眸看向一直以來都站在一側連一句話都沒說的蕭意:“德貴妃,你也進去看看吧,皇上興許現在很想見到你。”
蕭意略顯詫異的看向陳葉青,可陳葉青卻不願意自己被當成一個擺件被這個女人打量;所以,只是在讓蕭意進去看趙禮之後,就以趙禮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