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忍。與南宮宇一戰,意猶未盡,回到寢處,jīng力越發旺盛。輾轉反側之間,突然想起應天教教主馬天佑武功猶在南宮宇之上,便命人擂鼓,yù與其挑燈夜戰,無論勝負,但求心安理得。”
南宮流氣得滿臉通紅,呸了一聲,戟指狂刀說道:“你連我哥哥都打不過,只知埋下伏兵,暗箭傷人,有何面目再來挑戰?卑鄙小人我見得多了,似你這般恬不知恥,算得上是空前絕後,連契丹狗都不如。”言畢豎起小指,連呸數聲,滿臉不屑。
武尚文彎弓搭箭,厲聲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對付這種無恥之人,何須多言?”話音落處,利箭脫弦,挾著滿腔憤怒,似流星般向狂刀shè去。
鍾英想要阻擋已來不及,眼見利箭呼嘯而下,急忙喝道:“為了武林同道xìng命安全,大家切莫魯莽,能忍則忍。”
只聽鐺的一聲,箭鏃與刀身相撞,火花四濺。狂刀只覺虎口發麻,不禁驚怒交加,撥轉了馬頭,跑到燈籠陣前,俯下身來,嗜月刀劃過,喀嚓聲中,將一名跪在雪地上的中武林人士的頭顱砍了下來,看著飛濺的鮮血,眼中殺氣繚繞,似野獸般狂嗷道:“馬天佑再做縮頭烏龜,休怪本座不客氣,要殺盡中原武林了。”
城上眾人見他故伎重施,頓時默然。靜得片刻,忽聞有人高聲叫道:“泱泱大國,卻被一個天門陣困死,受那鳥氣,豈不讓天下人恥笑?身為武林中人,為國家而死,死則死矣,有何可懼?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將出去,與契丹狼子拼個高下,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算一雙,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看時,卻是烈火頭陀黃博,紛紛點頭贊同,拔出了武器,便yù衝下城去。鍾英眉頭一皺,飛身掠起,攔在眾人面前,解下腰間烏蟒劍,凜然說道:“誰若不聽號令,擅自出城,休怪我這個武林盟主不客氣。”
黃博急得赤紅了脖子,月牙鏟鐺一聲撞在地上,虎目含淚,說道:“盟主莫非要見死不救?中原武林結伴而來,生死與共,豈能任人魚肉?”
說話之間,狂刀又砍下一顆頭顱,哈哈狂笑不絕。鍾英目光黯然,輕嘆道:“契丹此舉,無非是假西域武林之手,將我中原武林剷除,若是貿然出戰,只會徒自送了xìng命,於救國救民無益。馬教主離開已半月有餘,再過得數rì,待其取來軒轅劍,再與契丹決一勝負,猶未晚也。”
“誰說不晚?”石錚拂袖冷笑道:“只一眨眼功夫,狂刀已連殺三人,如此下去,不出三rì,澶州城下便屍骨累累了。”
鍾英長嘆一聲,不願去看狂刀殺人的慘烈場面。沉吟片刻,突然眼神一亮,jīng光大放,抬頭說道:“誰殺人最快?”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接應。心中均是明白,眼前之計,唯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狂刀擊倒,絕其後路,否則孤身作戰,隨時會落入圈套,似南宮宇一般為暗箭所傷。但狂刀身為西域鎮天盟盟主,並非泛泛之輩,一柄三百斤重的嗜月刀舞得風雨不透,除非谷如空再生,赤朮子反戈,誰亦沒有把握能在一兩招內將其擊倒。
澶州城內,當數展仝與薛忠武功最高,但這兩人身負守城重任,城府極深,況且身陷天門陣中的五百名武林英雄,並無黃河幫幫眾,豈會輕易出手?
沉默之中,展仝見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瞭然,輕嘆道:“天下間殺人利器,莫過於唐門的暴雨梨花針,只可惜唐掌門當rì與馬教主之戰,暴雨梨花針被毀,否則要殺狂刀,只不過是一眨眼功夫。”
中原武林同仇敵愾,雖然暫時拋去江湖恩怨,但提起暴雨梨花針,仍有不少人變sè,旋即又是唏噓不已,扼腕嘆息。卻見唐楚衣已站了出來,凜然說道:“即便不用暴雨梨花針,以唐門的暗器功夫,相信亦可以在一招內取狂刀xì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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