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羞恥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時候,房門突然“嘎吱”一聲推開了,聶暻端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
剛才夢裡還跟自己這樣那樣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這衝擊力實在是有點大,駱心安抽了口氣,下意識的把被子往身上緊了緊,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怎麼來了?”
聶暻掃了一眼她紅的有些詭異的臉,挑了挑眉頭沒說話。
他的王妃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清早的就用這種眼含春水欲語還休的模樣看著她,一看就是看到本王害羞了,真是的,害羞就害羞,擺出這副樣子是要勾引誰?
他壓下嘴角快要繃不住的笑意,臉上依舊沒什麼太多表情,把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說,“先吃點東西,別光盯著我看。”
誰光盯著你看,你這人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強的自信!?
駱心安的臉漲得更紅了,像是被戳中心事似的咳嗽幾聲,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我就是在看你啊,有問題嗎?”聶暻理所應當的挑了挑眉,坐到了駱心安旁邊。
本王看王妃天經地義,你其實就是想讓本王看著你,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吧?哎……真是拿這種動不動就撒嬌的王妃無可奈何。
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他是不是壓根不知道委婉這兩個字怎麼寫?
駱心安被他這句話堵的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乾咳幾聲僵硬的轉移話題,“那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聶暻拿著一碗白粥,用勺子舀了舀,放到唇邊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駱心安這麼大人了還被人餵飯,尤其為喂她吃飯的人還是剛才夢裡的物件,她就更加窘迫,趕緊接過飯碗說“我自己來”。
聶暻暗自扁了扁嘴,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為什麼他的王妃就不能跟別人家的妃子一樣對他小鳥依人一點呢……好吧,大概王妃是對本王的寵愛受寵若驚了,這次就放過她。
壓下心裡的念頭之後他才沉聲回答駱心安的問題,“快卯時了,你也沒睡多久,再躺一會兒吧。”
“什麼?已經卯時了?完了完了……”駱心安倒抽了一口氣,差點被嘴裡的白粥給嗆到。
都這個點兒了她還沒有趕回去,洛府裡不知道已經鬧成了什麼樣子,她如今在別人眼裡可是“生死不明”,又有洛心慈那禍害在旁邊添油加醋,她要是再不趕回去,不知道又得出多大的么蛾子。
她騰一下掀開被子跳下床,受傷的腳腕剛落地又傳來一陣痛楚,她嘶了一聲,哭笑不得的說,“時間太晚,我得趕緊回府了,是不是我一直不醒你就準備讓我睡到日上三竿了?”
聶暻按住她,瞥她一眼說,“可是你又是打呼嚕又是流口水,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忍心叫你。”
說著他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駱心安嘴角的白粥,“不用著急,慢慢吃,相信我,洛府的人絕對不會為難你。”
駱心安又嗆了一下,她真的在聶暻面前又是打呼嚕又是流口水了?
偷偷的瞥了一眼男人刀削斧鑿一般英俊的臉,她莫名覺得很羞恥,明明寶珠和寶珍那兩個丫頭都見過她蓬頭垢面的樣子,她也沒現在這種感覺,總覺得誰看見她這樣都行,就是不能被眼前這男人撞見。
因為他實在是太完美無缺,舉手投足風雅端莊,在他面前自己簡直就是個粗鄙村婦。
或許是因為太過尷尬的關係,駱心安並沒有意識到到聶暻話裡的弦外之音,只是用狼吞虎嚥的往肚子裡灌著白粥,腦袋裡仍然琢磨著一會兒回家之後,到底應該怎麼解釋這驚魂動魄的一夜才能化險為夷。
聶暻見駱心安心裡著急,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等駱心安吃晚飯走出紅蓮教總壇的時候,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