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只是單純的想要跟陛下聊一聊眼下的戰況有何不可?”
聶毅被這話狠狠的噎了一下,他斷然沒想到駱心安竟然會跟來耍這種花樣,說起漠北戰局怎麼可能不提到聶暻這個帶兵元帥,她這樣分明就是在跟他玩文字遊戲,偏偏她說的句句在理,如果再兜圈子豈不坐實了他心裡有鬼?
想及此處。他心裡湧上來一陣怒火,隱忍不發的攥著拳頭,冷哼一聲,“宮規寫的清清楚楚,後宮之人不得干政,你入宮這麼久難道還要朕再教你一遍嗎?縱然是太后也沒有權利插手朝廷事物。更何況是你,駱心安,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別心裡沒數!”
駱心安聽完這話。冷笑一聲,“干涉朝政?”
“我不過就是想知道前線滅掉了多少漠北蠻夷,犧牲了多少將士,贏了多少輸了多少,這些事情哪怕是宮女太監,都能探到些風言風語,更何況是宮外那些黎民百姓直接就能從皇榜上得知,可是我不過就是問一句就成了干涉朝政,原來在皇上心裡,我還不如一個下人。”
“皇上是不是忘了,曾經我也是打敗過喀什國的人,雖然我從沒上過戰場,但至少可以幫陛下出謀劃策,當然,陛下要是覺得我也跟後宮那些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人一樣心無長物,那大可以什麼都不說,今天我也就當什麼都沒問。”
這一番話直戳進聶毅的心裡,他從沒把駱心安當成普通的後宮女人,否則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都不肯放手,也從沒有忽略過她的聰明才智,正因為知道她太狡猾奸詐,所以心裡一直才對她既迷戀又戒備。
而駱心安正是抓住了他這種心態,才敢這樣開口,不得不說,駱心安這個女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怕,所謂君心難測,哪個帝王都不願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砍頭,而駱心安卻像是長了一雙透視眼,總能將他的偽裝輕易識破。
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聶毅如芒在背,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感覺如果照實告訴駱心安如今的漠北戰狂,她很可能會想到辦法和聶暻來個裡應外合,在背後狠狠給他一刀。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一晚聶暻和駱心安攜手逃出皇宮時的畫面,兩個人同生共死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球,一剎那間,剛才以為駱心安吃醋的那點柔情瞬間煙消雲散。
他冷冷一笑,目光變得越發陰毒狠辣,猛地掐住駱心安的脖子,“駱心安,多說無益,哪怕你說得頭頭是道天花亂墜,今天朕也不會告訴你一個字!你聰明,朕也不是傻子,如果你想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法來說動朕去幫聶暻,勸你早點死了這個心!”
撂下這話,他猛地一甩駱心安的下巴,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像門外走去。
駱心安下巴生疼,腦袋嗡嗡作響,猛的回過身對著他的背影喊,“這不是幫聶暻而是幫你自己!他帶的是你的兵,贏了是長了你的面子,輸了也是丟了你的疆土,前線戰事吃緊,若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派兵增援,置國家大義於不顧,你根本就不配當這個皇上!”
這話一出口,聶毅嘴邊的冷笑更深,很好,果然從頭到尾都是在給聶毅說情,什麼吃醋,什麼動心,跟一個聶暻相比,根本就連狗屁都不如!
想及此處,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背對著駱心安說,“朕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哪一天聶暻出了事,一定不是朕動的手,畢竟,這天下朕要,你朕也要,他聶暻還沒重要到朕拿天下去賭的地步。”
說完這話,他甩袖走出了斂華宮大門,留下駱心安一個人渾身發冷的站在原地。
抬手搓了一把臉,她將此刻的表情隱藏在雙手之間,滿腦子都是奏摺上如今的漠北戰局,如果聶毅真的不派兵增援,阿暻你……要怎麼辦?
***
駱心安渾渾噩噩的睡著之後,到了半夜又醒了過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