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折騰出什麼么蛾子!
如果說剛才在皇上下旨要搜查整個後宮,駱心安意味深長看她一眼的時候,她的確有一瞬間的恐慌。畢竟她曾經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未免太過草木皆兵。
如今加害皇后的人是駱心安,被千夫所指的人也是她駱心安,跟她洛婉婷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就算是搜查整個後宮,側重點也肯定在駱心安身上,其他的旁人也就是走個形式,她又何必在這裡杞人憂天?
再說,駱心安聰明。她也不是傻子,背後使了這麼多卑鄙手段,她怎麼可能傻到在自己屋子裡留下把柄,等著別人來抓她個現行?就算退一萬步說,如果駱心安知道這些曡姁跟她有莫大的關係,企圖用這種方式往她潑髒水。那才是真正的大錯特錯。
因為,所有的曡姁現在都在尼娜的闕玉樓裡,若是真的被皇后搜了出來,那第一個倒大黴的人可一定是這位喀什國四公主。
一想到這些,洛婉婷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眼睛一眯嘴角一翹,她當即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沒準這一次駱心安還幫了她一個大忙,幫她徹底解決了尼娜這個礙事的絆腳石。
她早就瞧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公主不順眼了,憑什麼她生下來就能高人一等,就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就能輕鬆的跟太子和親,風風光光的成為未來的大晟皇后,而她卻要歷經這麼多磨難,機關算盡。用嫁給皇帝這麼一個老頭子的代價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有的人生來就應有盡有,佔盡了這世上全部的好命數,什麼也不用做就能把一切攥在手心裡,比如尼娜,還有的人生來一無所有,本是最低賤最讓人瞧不起的貨色,卻有耗不盡的好運氣次次都能化險為吉,比如駱心安。
這兩種人是她最憎恨的型別,她恨不得將她們徹底挫骨揚灰,永遠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才好!
每每想到這些,洛婉婷就憤意難平,她袖子裡的右手死死地攥著帕子,指甲因為用力已經滲血都沒有察覺,這個時候她突然開始盼望那些侍衛能真的查到尼娜那裡,這樣一來,駱心安和尼娜一定會鬥個你死我活,她只要在這裡不費吹灰之力的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這樣一想,她的嘴角一翹,憋不住的暗笑了起來,完全把剛才的憂心忡忡拋到了腦後,就等著看今晚駱心安和尼娜會怎麼死。
一幫侍衛很快就湧進了靈鳳宮,皇后忍了又忍才保持住風度,對身旁的心腹大丫鬟蝶香招了招手說,“這裡畢竟是後宮,這麼多侍衛闖進妃嬪和丫頭的寢宮,怎麼說都有些欠妥了,你便跟著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說著她抬頭狠狠地剜了駱心安一眼,聲音陡然一沉,“若是發現了兇手的把柄,記得速速來報,否則拿你是問。”
這話聽起來一點錯都沒有,而且還頗顧全大局,但仔細一琢磨,卻別有深意。
皇后身邊這個蝶香,是宮裡品級最高的丫鬟,而且還是皇后的心腹,讓她跟著這群侍衛去搜查,與其說是為了避嫌,不如說是方便動手腳,到時候身邊沒個作見證的,豈不是是非黑白都由著她說。
駱心安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說,“娘娘,既然是搜查所有寢宮,那還是要謹慎一點為好,只派一個丫鬟跟著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皇后當即明白了她的畫外音,猛地皺起眉頭,“你是懷疑本宮會從中作梗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自然是相信皇后娘娘的,但人心隔肚皮,凡事都得留個心眼,在兇手沒有找到之前,娘娘怎麼就能肯定這蝶香有沒有被兇手收買?娘娘這次差點遇害,沒準就是身邊人下的手也說不定呢。”
“你!”皇后被噎的面如豬肝,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自己的心腹丫鬟當然不會被別人收買,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