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塵那樣出塵脫俗,卻也十分清秀,非常耐看。只聽他說:“這次不同。歡城命其手下,砸了我門下三處分堂,還命人打傷我門人近兩百之眾。他是鐵了心要和我恩斷義絕!”
紅璽低聲嘟囔:“去年不也砸了兩處,打傷一百五十人嗎?”
邵千落低聲問:“他是誰?”
紅璽白了她一眼,“你忘記前兩日少谷主答應長刀門來勸勸他們的少主了嗎?他就是長刀門的少主柳義揚啊!”
柳義揚聽到旁邊的議論聲,這才看見身後居然有一位身著白色素衣的美貌女子,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激動地問:“一塵兄什麼時候成親的?怎麼沒派貼給我?”
謝一塵伸手揉了下額頭,“朋友。”
柳義揚眼睛睜得大大的,頗有些不信地說:“你可從不帶女子在身邊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
謝一塵揉額的手停了下來,卻沒拿開,“幾時騙過你?”
紅璽也忙替少谷主解釋:“她……她只是迷了路,少谷主擔心簫白煉會找她麻煩才帶在身邊的。”
柳義揚聽見簫白煉的名字,頓時眼裡有了些怒火,忿忿地說:“這魔頭真是無惡不作。不但拆散我和歡城,還打一塵兄妻子的主意,簡直可恨!”
謝一塵繼續剛才揉額的動作,糾正道:“朋友!”
邵千落也解釋道:“其實簫白煉也沒那麼壞。而且我不是謝一塵的妻子,他只是我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口裡的妻子是什麼意思,但謝一塵說不是,就不是吧!
柳義揚聽到這話,越發義憤填膺,“簫白煉那傢伙居然不但覬覦,還迷惑嫂子的心?不過話說回來,一塵兄何時入贅的?”難怪他不肯承認,堂堂點星谷少谷主,居然入贅妻子家,確實有些顏面掛不住。
謝一塵忍無可忍,站起身道:“她並非我妻子。”
邵千落在旁很認真地點點頭。
柳義揚伸手拍了拍謝一塵的肩,“我明白。你我乃生死之交,不會看輕一塵兄你的。”
謝一塵負手轉身,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繼而說道:“你和姬歡城還是作罷吧!”
柳義揚忿忿地說:“這不可能。”
謝一塵皺眉問:“何苦?正邪不兩立。”
柳義揚幽幽地說:“那我們就一起歸隱。”
謝一塵眉頭越發地緊了,不該說的那句都只能說了:“有違倫常。”
柳義揚哼了一聲,“一塵兄,看在你我是至交的份上,義揚不和你計較。要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和歡城是兩情相悅的!我和他是真愛。”
邵千落一聽到兩情相悅這個詞,眼睛一亮,立馬跑到柳義揚身邊,問:“你知道什麼是兩情相悅?”
柳義揚點點頭,惆悵地說:“這世上沒有人敢說比義揚和歡城更懂這個詞的意思。”
邵千落立馬問:“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嗎?”
柳義揚奇怪地看著她,問:“你不懂什麼是兩情相悅?”說完又看看旁邊的謝一塵。
謝一塵剛才聽見邵千落問這話,先是愣了下,沒想他說了那麼久的一個詞,她居然記到現在,而且至今耿耿於懷?正想出聲阻止,柳義揚就看著他搖了下頭,“哎!嫂子,你的苦,義揚明白。一塵兄確實……”語氣好似頗為同情邵千落一般。
邵千落點點頭,有點兒幽怨地說:“他說要和我練功就要兩情相悅,不然他不做我的人。”
柳義揚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轉頭責備道:“一塵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嫂子呢?須知道,問世間……”
“我去找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