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應該是在強忍著想笑的衝動,陳子巖不由眉頭一皺,隨便點了幾個小菜,揮手讓酒保下去。
“多謝姑娘了,冥城裡太過熱鬧,偌大的酒樓居然都是滿坐,不得已打擾姑娘的雅興了。”
“公子客氣,與他人方便,也是與自己方便。”一直是注視著外邊的女子,此刻緩緩回過頭來,清脆著應道,話語之中,竟是不蘊涵半點人類的感情,聲音清脆,卻顯得十分冰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關她什麼事。
這種人,不是境界太高,就是其人,一定有著
女子轉頭,陳子巖也是順勢看去,眼瞳中,迅速的流露出一抹驚訝,也僅是片刻,雙眼中的目光,便是恢復自然,不管女子如何,二人始終是萍水相逢,錯過今日,或許以後再無交集,沒必要過多的驚訝與好奇。
當陳子巖眼中震驚出現時,女子黛眉也是微微一蹙,然而她很快發現,前者居然在瞬間之後就變回本來模樣,這讓女子詫異的很。
每一個人,在初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極度的震驚,與此同時,這份震驚所帶來的恐懼,將會使見到她的人之後,便不會想見第二次。
而眼前之人,似乎並無如此情況,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除卻初時的失態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感覺,彷彿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同樣的。
“公子,你很不簡單啊”
聽著女子這不知是讚賞,還是諷刺的話語,陳子巖淡淡一笑,道:“任何人都該這樣,驚訝只是本能反應,過去之後,就該恢復往常。”
聞言,女子冷冷一笑,旋即纖纖玉手輕撂,撂開散落在臉頰的幾縷青絲,頓時,讓得這張臉龐更為清晰的呈現在對面白衣青年的視線中,便是說道:“那麼現在呢,公子你是否還可以保持一顆平常心?”
“平常心就是平常心,除卻突如其來的事情發生時,會慌亂一點,但事後必定會冷靜平常下來,心態如此,人方是上進的可能,否則,便是一外來之物,都可以影響到自身,終其一生,也別想有多大的進步。”
女子微微一怔,這樣的話,和話中的道理,或許任何人都會知道,但想要做到,卻是難上加難,至少,在女子這些年的經歷當中,就很少見到這樣的人,即便是見過的那些人,無不是活了很多的老怪物,類似眼前白衣青年這年歲的人,倒是頭一次碰到。
看其雙眼,清澈一片,不曾有半點其他的雜質,如此,便是讓女子相信,先前一番話,說的不是違心之話,一個僅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居然有這般高的境界,這是讓女子所想像不到的。
“偶爾出來一次,不曾想會遇到公子這樣的人物,幻鑰在此有理了。”女子微微欠身,淡笑說道,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
“幻玥,好名字”陳子巖溫和一笑,此時的二人,儼然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
而酒樓中眾多人,見到二人有說有笑的,不禁是對著白衣青年產生了極大的好奇,難怪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真沒有說錯。
“公子恐怕是想錯了吧?”
“恩?”陳子巖略有不解。
名為幻鑰的女子些許清冷的道:“金子月,並非是其他”
“姓名只是個代號,無論什麼都好,姑娘何需介意?”陳子巖抿了口杯中酒,笑了一聲,道:“其實姑娘應該多多出來走動,這裡的環境雖然令人不是太舒服,不過生氣總是有的...”
“多走走,公子怕是言不由衷了。”
幻鑰冷冷一笑,旋即身子一側,那張臉龐,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眾人眼前,頓時間,這裡的人立馬是低下了腦袋,噤若寒蟬,即便是幻鑰轉回頭多時,也不見他們再將頭抬起,而是匆忙的吃了一番,馬上結帳離開了,不大一會,整個酒樓之中,只有陳子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