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唐烆笑道:“我不是英雄。”
蜀玉點頭:“你的確不如你們教主那般英,雄。那女子找教主夫人的麻煩之後,他應當早就知道訊息了吧,說不定偷偷趕回了教中。可憐那黃澗兒,被教主夫婦算計了一番還不自知。是我的話,”
蜀玉一指茶几上桔梗沉雕大茶杯,唐烆立馬伸手端送到她手上,等她喝了又放在窗欞臺上,以便等下取用。蜀玉含著一抹笑,在他身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腦袋磨蹭下他的胸口,靠上去,眼皮一搭一搭。
唐烆等啊等,低頭一望,對方居然快睡著了。頓時,又苦又心疼,湊到她耳邊問:“窗邊冷,去床上歇息可好?”
蜀玉嘀咕:“我只是閉目養神,不是要去歇息。起床還沒兩個時辰哪裡就要去睡覺的。”男子無法,只能拉起薄毯將兩個人蓋住。偏生蜀玉還不安分,一隻手在他身上這裡捏捏,那裡捏捏,又摸了摸他光潔的下顎,扯了扯耳垂,按了下鼻子,再扒拉開他的衣襟,一雙手鑽了進去,貼著褒衣取暖。
忍啊忍,男子終於妥協一般,問:“你方才說你會如何?”
“什麼?”
“黃澗兒的。”
“哦,”蜀玉轉了轉腦袋,將頭靠在他心口處,淡淡地道:“男人招惹的麻煩自然是要男人自己去解決。要自己妻子去出頭算不得好男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她將自己埋深了些:“天要下雨,夫君要花心。既然做了,認了就是。我既不會替對方掃去桃花運,也不會阻止第三者的聲討,我只會成全他們。”
唐烆猛地醒悟,遙想到帶她出來的那日,想要帶著她私奔的男子身上穿著的喜服。原來,她本可以嫁給那人的,卻是因為外來女子的介入,所以她毫不留念的放手。他抱緊了她:“我才不娶別人。”
蜀玉嗤的一笑:“你們男子總是說得好聽。”她坐起身來:“好了,說說你這十日去了哪裡吧。那藥引到底是什麼?”
“狐狸的心。”
起身的動作頓住,她有點呆滯地回視他:“我還以為你去捕捉遠古蜥蜴了呢!狐狸很難抓麼?”
唐烆小心的窺視她的神色:“銀黑狐。我以為這裡沒有。無意中在一樹洞裡面找到了。可它們生性狡猾靈敏,逃了幾日。每隔半日被找到又移了巢穴。樹林裡野禽氣味混雜,它們又善於偽裝,最後躲到了一處懸中深穴中,我守在外面三日,才守得它們出來覓食。”
“它們?”
男子抓住她的手:“三隻。”蜀玉神色一變,他又接著道:“都是公狐狸,母的帶著小狐狸還在洞穴中沒出來。”
“狐狸不是離群索居的麼?”
“我逐日抓的。狐狸的心主五臟邪氣,補虛損,還能治療你的心疾絞痛。出山回家後,可以用硃砂一起蒸煮,效果更好。”
蜀玉那身形又萎頓了下去,將面部靠緊他胸口,雙手死死扣住他的腰肢。雖然唐烆說得輕巧,蜀玉也知道其中的艱辛。抓一隻還罷了,卻為了讓她順利過冬,不得不在秋末去尋找已經開始瘋狂獵捕食物的狡詐狐狸,是何等的難。
尋常人家只知狐狸名貴,卻甚少知道,越是名貴的東西越是稀少。物以稀為貴,為了找一隻三隻狐狸,唐烆說不定都掘地三尺了。偏生,狐狸這動物只要稍有驚動,即會馬上舉家搬遷,讓獵人無處可尋。他還找了六七日,守株逮狐三日,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休息和吃東西。怪不得身上小傷口那麼多,人也疲憊地厲害。
只是因為她身子弱,他就千方百計的苦思辦法,想要讓她好起來。這份心意已經足夠。她又哪裡能夠去責怪他的疏忽,又哪裡能夠指摘他殘害珍禽野獸。
百感交集中,一邊笑罵他:“笨蛋。”
男子下頜磕在她的頭頂,任她取笑捶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