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姐五十叄,一臉皺紋點雀斑。
名牌西裝乃膺品,鱷魚夾裡毛八錢。
胸無點墨善交際,順嘴胡謅笑滿訕。
瘋瘋癲癲男伴多,尤其喜歡玩老鰥。
還是在上個星期,阮主任就告知我,辦公室準備僱一個勤雜工,這不,雷厲風行,就辦就辦,星期一剛上班,主任果真領來一位體態高佻的中年婦女,她的腰身健壯而又板挺,而她的胸部卻好似熟透的大南瓜,堆積成雍腫而又碩大的山丘狀,軟癱癱地向下垂俯著,走起路來,胸脯咚咚亂顫。兩條粗壯的長腿踢踏有力,高跟鞋擲地有聲,堅硬的足底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很有節奏感的脆響,踏,踏,踏,……,彷彿在自豪地,毫不掩飾地向男人們宣誓著:看我走路的姿式,我一點都不老,我還很年輕,我正值當年,我充滿了活力,我對未來飽含著無限的憧憬。
伴隨著這響亮的、永不服老的踏踏聲,我的目光從大理石地板緩緩上移,移過跟鞋;移過緊身裙褲、或者如女士們統稱的那樣——一步裙;移過樣式是名牌的,而內行人一眼便能看出破綻的西裝;移過軟塌塌的、肉墩墩的胸脯;再往上移,我看到一個蒼老的、皺紋橫布的面頰,因年代久遠而呈著蠟黃|色的表皮塗抹著一層極不適宜的,且又厚又濃的粉脂,室外的陽光似乎有意與老女人過不去,耀眼的光芒直剌在老女人的面龐上,濃厚的粉脂反射著油漬漬的膩光,尤如老母豬硬澀的,毛孔突顯的面板上塗抹一層滑溜溜的豬油,遠遠望去,是那麼的不舒服,那麼的不自然,那麼的做作,那麼的生硬,那麼的噁心,那麼的沒有自知自明,那麼的,那麼的,……,算了,算了!這是什麼味啊!
一股莫名的複合氣味撲鼻而來,我摒住了呼吸,暖氣的微熱從老女人的身後瀰漫而來,老女人板挺的身子貼靠在暖氣片上,劣質西裝上衛生球的辛辣味與臉上的脂粉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無法形容的怪異味道,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小張啊,”我的頂頭上司,也是年愈五旬的阮主任,指著老徐娘向我介紹道:“這位大姐姓胡,以後,你就叫她胡大姐吧,她到我們單位來工作,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儘管吩咐她去做好了!”
“哦,”我繼續凝視著這位陌生的老女人,心裡嘀咕道:做什麼啊,有什麼可做的啊?我還閒得發慌呢,她又能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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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讓你胡大姐去做!”主任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以建議的口吻道:“臂如清掃衛生了,燒熱水了,取報紙了,等等,等等,以後,中午的盒飯,就由她取了!”
“小老弟,”我凝視著老女人,老徐娘也和藹可親地盯著我,抹著厚粉的顴骨又尖又突,看了令人生厭,聽奶奶說,這種生著高顴骨的女人最克男人。老女人蠕動著褐紋密佈的、腥紅的幾欲滴血的嘴巴道:“別不好意思啊,胡姐一貫大大咧咧的,什麼說道也沒有,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吧!”
中年女人的目光熱辣辣地瞄著我,因成熟而更加雪亮的眸子咄咄逼人,即流露著長輩女人對後生的憐愛,又充滿了莫名的,讓人暇想聯翩的挑逗。
“呵呵,”望著這極具挑逗的目光,我衝徐娘嘻嘻一笑,習慣性地抓起桌上的煙盒,他媽了,不知什麼時候抽光了,於是,我捏著煙盒對老女人說道:“胡姐,麻煩你給我買盒煙去唄!”
“可以啊,沒說的,”老徐娘爽快地轉過身去,肩上的挎包在陽光的照射下,放射著剌眼的光芒,我坐了下來,拿出整理好的材料向阮主任彙報。
“煙吶,咋還沒買回來?”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始終不見胡姐回來,我犯了煙癮,主任見狀,掏出他自己的香菸:“呶,先抽我的,是啊,這個老孃們,買盒煙買到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