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將對加布裡提出一級謀殺未遂的罪名指控,因為加布裡是在完全清醒和有判斷力的情況下謀劃這次刺殺。不過檢方告訴他,不要對結果太樂觀,加布裡確實有精神問題,陪審團的同情可能會影響到最終決斷。
塞涅爾忙得腳不沾地,沒過幾天,丹又給他帶來了新訊息。克萊蒙斯那邊還真查出了帕特在服役期間涉及的一樁醜聞——槍殺牧羊人。
那次行動是在賈沙耶夫地區的山區地帶搜尋某極端武裝組織的一名頭目,海軍陸戰隊派出了一個八人作戰小隊,四人一組從兩邊的山上接近農莊,確認該頭目的行蹤。帕特是第二小隊的狙擊手,當時的隊長是一名叫紹恩·古德納切爾的上尉。他們在埋伏等待的過程中,撞上了兩個牧羊人,看上去像是一對兄弟。
擺在隊員們面前的只有三個選擇:第一,放這兩個人走,賭的是他們是否會將小隊的行蹤告知極端組織;第二,將他們綁起來,但村民或家屬見他們久不歸家,一定會發現不對勁,小隊還是會暴露;第三,乾脆利落殺了他們,這樣就能保證行動成功。
當時紹恩想先聯絡指揮官尋求指令,但因為山區通訊差,始終聯絡不上,而如何處置這兩個牧羊人這件事,極大可能關係到行動的成敗。最終行動成功了,那兩個牧羊人的屍體被帶回了基地,處理後掩飾為失蹤。然而他們在帶走屍體時漏掉了一枚子彈,後來被上山尋找失蹤者的村民發現,極端組織將此事曝光了出來,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軒然大波。
紹恩作為隊長上了軍事法庭,他表示是自己作出的決策,開槍的隊員也是聽了他的命令列事。最終只有他被判處十年監禁,其他三人不受處罰。
塞涅爾看到丹給他的資料,神情有些嚴肅。他知道之所以從輕處罰是因為那個極端組織頭目幹過許多慘無人道的事情,包括將不聽話的普通人剁碎、輪姦oga、屠村等各種反人類行徑,可以說是罪大惡極。聯邦軍隊花了很長時間追蹤那個頭目,對方非常狡猾,那片地區又有很多平民為其作掩護,這次行動之前,那個人已經逃脫過三次抓捕了。
但那個極端組織頭目的作為與兩個牧羊人無關。哪怕他們被放走後有很大可能去報信,在他們並沒有明確且主動做出那樣的舉動時,從道德上來說是不能那麼預判的。
可他也能理解紹恩那幾個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如果那兩個牧羊人不死,死的很大可能就會是他們自己,甚至是後來過去執行任務的兄弟。這不僅僅是一個抉擇,而是在賭命。
克萊蒙斯告訴他,海軍陸戰隊對這件事非常敏感,自己花了很大力氣才把資料弄出來。不過他看到的這些資料也含糊其辭,顯然是有內情或者有人做過手腳。他翻完那一疊資料,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打算怎麼處理?”丹問道。
塞涅爾抬起眼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