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下,一道厚重的男聲就不知從哪裡傳來,“我欠你的嗎?每次來就泡我的藥澡,藥材不要錢買的不成?” 不一會,一個精瘦的老人從一個低矮的屋子裡彎腰走了出來。 那屋子上頭還冒著煙,一開門,那煙就從屋裡跟著了出來。 “喲,在炮製藥材呢,看來這一年沒少存啊,正好,給我泡一泡,身子骨越來越差了,老囉。” 他們都是同等身份出生的,自然都一些家傳手藝。 眼前這人姓李,乃是御醫一脈的傳人。 她們幾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各家有什麼本事都一清二楚。 她這次來主要就是找他的。 “咱們什麼關係,怎麼說欠不欠呢,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憑咱的關係,泡個藥浴算啥,把你的榮養丹給我點那才對。”尚外婆這臉皮哦。 真真要多厚有多厚。 老李差點被她這話給氣死了去。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滾。”一聲長吼,老李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你這不要臉的性子改不了是吧。” 看著精瘦的老頭出來,尚外婆像道風一樣來到他的身邊。 “哎喲,別小氣嘛,都是經歷過生死的好小夥伴,咱們得相互幫襯著點,要不然死一個少一個呢。” 這時一道人影從後山上疾風而來,行走的時候還有拖拉物體的聲音。 “完了。” 二人見此,趕忙往外跑。 不跑不行啊,下山來的是個猛貨,一個不注意只怕要傷著自身。 如二人所料,這不,剛跑出後院的門口,後山腳下就發出嘭的一聲震天響。 “你們倆跑啥,就沒見過比你倆還膽小的。”一個滿頭白髮飄逸的老頭中氣十足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滿之聲。 尚外婆什麼人,自然也是害怕這傢伙的。 從小到大就不幹人事,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沒好事發生。 出門總能跟別人打上一架。 “呵,野人你這是又上山啦。”沒錯,尚外婆叫人野人。 “我不上山大家吃什麼?就靠著山下黑市換那三瓜兩棗不成?還不夠我一個人塞牙縫呢。” “那你牙縫還挺大。”老李一臉的嫌棄。 他們這裡一共也才四個人,米糧每月的消耗都能抵別人一家十幾口的。 “你說什麼?”白髮張老頭揉著雙手,指骨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那聲音好像在說,你有種再說一遍。 “沒什麼。” 尚外婆早就不在意他們的對話,她把目光全都放到了張老頭帶下山的動物屍體身上。 “好東西啊,這上等的梅花鹿我可有些年頭沒吃上了,咱這後山沒這東西吧?這次你又進深山了?” 扒拉幾下後,尚外婆的聲音就在二人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響起。 老李頭一個彎腰閃身,說跑到了尚外婆身邊。 為何四男一女能如此友好相處,只因,他們沒人把尚外婆當女人。 在他們的心裡,她比男人還要恐怖。 雖然,無才,無武,更無德。 可就是因為這樣一個人,年輕的時候幹翻了他們所有人。 可能家中無兄弟撐腰吧,她如此野蠻大家也都是能理解的。 理解歸理解,可誰也沒提出要娶她。 五大家相輔相成,少了誰在當時的情況下都無法獨善其身。 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到他們這一代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誰也欺負不了他們去。 “那是,不去那深山這上等好貨可打不到。”野人老頭一臉驕傲,開始吹噓起自己這次進山的豐功偉績。 圍在梅花鹿身邊的二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反正這兩人嘴角邊上有著明顯的溼意。 還是老道過來,這才讓三人遠離了那梅花鹿屍體。 “收拾一下,別引來了野獸。” 五人每三月都會聚上一次。 一是看看大家是否安好,二呢,也是交換一下自己資訊。 他們雖隱居在此,可外邊自然也是有著他們的勢力。 尚家是廚之一道。 做飯這活自然是交到了尚外婆手中,一頭梅花鹿,除去她想留下來的部位,這頓飯直接做了三分之一。 可見這食量有多驚人。 “這次過來外面的動向可有安分?”飯桌上,五人圍坐在一起,吃的差不多時,白髮張老頭開始發問起來。 五人中,只有他家受到的影響最小,而他家族中出息的人員也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