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了一條計謀。於是說:“我說楚書,咱們來了也快有三個星期了吧。可你一天都沒有下過水,也太過份了吧。”
楚書正和寧楊熱情地介紹《鬼吹燈》,冷不丁地聽見這一問,愣了一下,很是詫異:“你這話怎麼說,當初咱們可是說好,我出了學費,就不用參加比賽的。”
薛芷蘭笑著說:“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好歹咱們是團體的比賽,你這樣子做,也太沒有團體精神了。隊伍少了一個人,我們比賽必是輸定的了,你於心何忍?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吧。當初你如果不出錢,我們各出各的也行,難道我們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手不成?”
楚書沒想到人居然能無恥到這地步,聽她說完這一席話,心裡早已存了一團子火,只面上也不表現出來,冷笑著說:“依你這麼一說,當初咱們的約定到了今天,竟作廢了不成?我不知道世界上竟還有這樣的理。要不然當初就別定這個約定,既然定了,就算是輸也得咬著牙執行下去。難道當初約定的時候,你就沒有考慮過這一層?還是你想著便宜都佔全了,既希望別人出了錢,又希望別人傻呼呼地繼續出力?”
寧楊原本對這事也只是一知半解,眼看著面前的這兩人像熱天裡的乾柴火,一點就著了。忙忙的打圓場:“雖說團隊精神很重要。但人既然身處社會,契約精神也不能不遵守。要是隻講究團隊精神,而忘了契約精神,社會也會亂了套。”
但他說來說去,也是偏向楚書那邊的。
薛芷蘭一張雪白的臉漲得通紅。她本來打算指責楚書沒有團隊精神,在寧楊面前數落她的缺點。誰曾想那麼溫溫和和的一個人,對誰說話都輕聲細語的,關鍵時刻居然這麼的伶牙俐齒,冷不防的反倒被她搶白一頓,讓自己在寧楊面前惹了個沒臉。
比賽之前自由參團的時候,本來楚書不打算參加的。薛芷蘭就故意說她:“四年的同學,眼看著就要畢業了,可你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咱們樂器系的團體行動,太不像話了吧。”楚書笑著說:“我要參加可以,只不過我怕水,到時候比賽我可不遊的,你們要輸了可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啊。”
“聽聽她這話,這可是對我們的威脅啊!”薛芷蘭當時對周圍的同學說,“不過,我們人多,是不會怕你這個紙老虎的。你這樣子猖狂,我非得想個法子為難一下你才好。這樣,你不比賽的話,你幫我們團隊的這些人出了學費可好?”
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指望楚書同意的,這麼些個人的學費七七八八加起來,那可是一大筆費用啊,可楚書卻一口答應下來。細看楚書平時的衣著揹包,家裡也不像是有錢人,不過就是小康水平了。薛芷蘭心裡想當然地以為楚書是為了爭口氣才答應下來的,因此把她當成個傻子。再加上楚書平時待人良善,更加的壓榨她,連課程表的安排,團隊人員的聯絡都交給她操心,自己這個隊長反倒落得一身的輕鬆。
撓是這麼著,也沒見楚書抱怨過一句不好。
她也只當她好欺負。
原來自己才是個傻子,當初自以為是的欺負人家,別人也沒有回應,只不過是因為沒有碰到點子上。一旦觸到痛點,別人也是會回擊的。
是她大意了。
薛芷蘭恨恨不已。
楚書情緒一向控制得當,怒火只稍一冒出來,她就想著,何必為著不相干的人大動干戈?旁邊又有一個寧楊從旁調解著,因此,對薛芷蘭的話,也沒往心裡去,只笑了笑便過了。
只不過別人未必這麼想。
這天,因著倒春寒,外面格外的冷。游泳結束後,楚書怕隊員們從水中出來,被風吹著受凍感冒了,便站在池邊遞大毛巾給他們禦寒。誰想泳池裡不知是誰忽然手抓住她的手腕拉了一下,冷不防地把她從岸上拉到了水裡面。
只聽著泳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