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傳宗接代之舉,算不得錯處。可是若是總和幼女糾纏,一來於身體無益,二來於子嗣無分,除了好色之外,更無其他解釋,傳出去皇家顏面也無光彩。若是劉莊是藩王也就罷了,不過派一個荒唐的名聲,偏偏劉莊是諸君,承擔江山社稷之重,這可怎生得了?
劉莊聽劉輔竟然在此時將自己女人極隱秘的事情當眾說出,不由得又羞又惱。癸水之事,何等私密,便是劉莊本人,事先也未想到這一層。如今回想起來,他和馬瑪麗相處這些時日,對方雖然總對行敦倫之禮推三阻四,卻從未像陰夢嬌等人那般不方便過。難道說?
劉莊忙大聲申辯道:“父皇,馬氏是去年秋日進宮,當時已年滿十三歲,符合宮中女子十三方可臨御的宮規。還是父皇御筆特批=她進宮的呢,父皇難道忘了?”
其實劉莊不提還好,一提此事,劉秀就想起當初被老馬家鬧到皇宮門口的狼狽。其後馬家又炒作自己的女兒有富貴相,這可是靠讖語得了天下的光武帝最忌諱的東西,這才勉強把馬瑪麗召入宮中,給陰皇后當侍女使喚。當時也曾過問過劉莊此事,劉莊對馬家的這個女兒表現得不屑一顧。想不到,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小姑娘居然有能耐引逗著他的兩個兒子爭搶起來!
劉秀想到這裡,心中更加惱怒,便欲當場想審個清楚明白,向左右道:“傳馬氏!朕要她當面對質!”
左右皆面有難色,有宦官小聲提醒道:“陛下,您方才曾有旨意,命不得打擾東海王殿下與馬姑娘……”
這聲音雖然小,可是在場人還是都聽到了。光天化日,莫非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不讓人打擾,哪裡還能做出什麼好事來!
劉莊當下便眼前一黑,差點沒背過氣去。劉荊年紀雖幼,卻是見多識廣,笑吟吟地在旁邊加油添醋:“聽聞女子未經癸水,也未必不能致孕。只是若是馬氏有喜,太子哥哥可要大費思量了。誰知道這孩子是大哥的,還是太子哥哥的呢?立嫡立長,若是過些年太子哥哥有意以此子為儲,說不定整個天下便歸到東海一派了呢。”言語尖酸刻薄之至。
劉秀原本也看不慣劉輔和劉荊落井下石、擠兌手足的德性,然而此時此刻,太子的品行操守更是他想弄明白的重點。他於是分外惱怒,一疊聲地叫道:“傳東海王!傳馬氏!朕要親自裁決!”
劉疆自被馬瑪麗一言驚醒,隨即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羞窘難當。偏馬瑪麗見寵物恢復了平日裡溫柔乖巧的模樣,心中高興,拉著他問長問短。
劉疆深感不妥,猶豫之下,決心知錯就改,立志做不欺暗室的君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向她簡單講述儒家義理,道:“子曰,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如今你已經是東宮的女人,要牢記此事,斷然不可像前番一般,肆意妄為。否則,必遭其禍。”
馬瑪麗似懂非懂,追問道:“可劉莊他總是逼迫我……”
劉疆心中湧起淡淡的苦澀,他搖頭道:“他是太子,又是你的男人。除他之外,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呢?你是東海王,想來也是可以的吧。”馬瑪麗的眼睛亮晶晶的,純真得猶如一汪水。
劉疆惟有嘆息:“不可以。方才……是我失禮了,品行有虧,未能發乎情止乎禮。”
他頓了頓又說:“只是這等事,你不必說給他聽,免得他心生怨憤。就如……”他禁不住想起來馬瑪麗向他詳細描述失身經過時候,自己心中的酸楚。他搖了搖頭,終於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時候,前面傳來訊息,劉疆便和馬瑪麗一齊過去。
正值盛夏,宮裝頗為單薄,劉莊一眼就望見了馬瑪麗脖頸之上的痕跡,一股無名之火便冒了上來,又想起父皇偏疼劉疆,不顧自己感受,不由得妒恨交加,當下便不管不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