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子對峙。如果天子派東廠番子到江南來拿人,江南的文官有把握調集地方將領的兵馬殺了東廠番子。
不過虎賁軍來了,就完全不一樣了。
三堂中文官們此時對視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支援吳知敢的話。
地方上的將領都是兵痞一樣的人物,雖然依附於文官,但都是沒什麼信義的。江北軍能挾持地方軍北上攻打京城,那是在士紳們力量處於上風的時候。如今虎賁軍出兵了,地方上的將領們卻不傻,哪一個會去死磕天下第一強軍虎賁軍?
雖然南京只有兩萬虎賁軍,但是在一鎮九省還有十幾萬呢。就是江南的全部營兵和衛所軍一起上,也不是虎賁軍的對手。
此時文官們如果想調集地方軍對抗虎賁軍,恐怕調集出來的兵馬走著走著就一鬨而散了。
唐通臨看著咬牙切齒的吳知敢,嘆了口氣。
李植一插手這件事情,江南的文官們就必敗無疑了。
唐通臨拱手說道:“蓋了崔昌武大印的吏部文書前幾天又到了老夫的官衙,老夫不敢怠慢,明日便赴京做京官。諸位,老夫告辭了。”
丟下這句話,唐通臨就自顧自離開了三堂,出衙門去了。
唐通臨一走,其他的地方官們紛紛站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都朝茶陵州知州丁又貴拱手告辭。
最後丁又貴也藉口家裡有事,離開了三堂。
吳知敢張大嘴巴,看著同僚們一個個走了,最後只剩下善化縣知縣和自己兩個人。
善化縣知縣咬了咬牙,說道:“此時李賊勢大,我們且避他一避,暫且應徵入京。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李植總有翻船的一天。”
說完這話,他也一揮袖走了。
吳知敢在三堂中呆立了一分鐘,嘆了口氣,瞪著眼睛走出了知州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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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二十五年六月初三,皇極殿上的早朝,從各地徵調來的文官們站滿了朝堂。
李興兩萬人入駐南京後,江南的文官們一個個都識了時務,北上入京了。
到了京城,在兩萬京營新軍和幾千東廠番子的控制下,這些地方官一個個都要聽天子的。
而江南的地方主官,則被朱由檢全部換成了在北直隸和山西操作過變法的文官。雖然不能保證這些官員絕對的忠誠,但至少曾經服從過,比江南的文官們就好調遣多了。
此時的朝堂上,東廠的番子們摁著繡春刀站在兩側,對著手持牙牌的京官們虎視眈眈。即便江南來的文官們一肚子壞水,也沒有一個敢在朝堂上潑出來。
許久,天子朱由檢才從皇極殿的後面走了出來。
朱由檢的身邊,華蓋殿大學士,內閣次輔崔昌武穿著正一品的大紅官袍,手持牙牌,一臉嚴肅地走到了朝堂上。
顯然,在上朝之前崔昌武和天子還私下商量了一些事情。
看到李植的妻弟崔昌武這副做派,朝堂上的文官們恨得牙癢癢。然而李植的兵威在那裡,卻沒有一個人敢對李植的妻弟出言不遜。
實際上,因為崔昌武代表李植站在天子身邊,眾官眼中的天子都份量重了些。
朱由檢看了看各懷心思的文官們,冷笑了一聲。他一甩官袍前襟,身子一轉坐到了御座上。
鴻臚寺的官員等天子坐定了,一甩淨鞭唱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崔昌武上前一步,大聲唱道:“新任禮部主事吳知敢、戶部郎中馮留山等十二人在家中妄議朝政,交遊朝廷官員汙衊朝廷新法,其心可誅。臣請天子拿下此十二人,交由東廠審問盤查!若無差錯,誠宜處斬!”
說完這話,崔昌武就朝御座前的太監手上遞過去一份名單。
聽到崔昌武的話,朝堂上的官員們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