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王府來說很是不利,她再想求聖上賜婚,那更加不可能,所以在言行上,就沒有以前那樣針鋒相對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楊氏又轉了回來,指了指外面,“自從生了孩子,我就極怕冷,這些日子一直待在暖閣裡,都沒有出來走動,今兒天氣好,我們去花園裡走走吧。”
蓉卿點頭笑道:“好啊。”話落,就和楊氏去了王府的花園。
王府花園似乎左右兩半,她們常來的這邊是南面,從正院往北去,中間有一道圍牆將兩邊隔開,但通了如意門,蓉卿暗暗好奇卻有不好去打聽北面是用來做什麼的,為什麼要隔開,只得和楊氏在園子裡亂逛。
雖是冬天,但也不見枯葉零落,衰敗凋零之氣,入眼所見都是些四季常青的草木,鬱鬱蔥蔥的,有的枝頭上還綴著雪花,景色很美……楊氏笑著道:“聽說王府在京都的宅子比這裡還要大,裡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甚是好看。”說著一頓又道,“如今小叔一個人住在那邊,也不知道年是怎麼過的。”
蓉卿也想起來趙鈞逸,算算時間他去京城也有一年多了。
兩個人說著話,蓉卿就覺得空氣中有股若言若想的臭味,她四處看了看,並未見不妥之處,楊氏見她有異,就問道:“怎麼了?”蓉卿笑著道,“沒事!”
楊氏沒有再問,兩個人在後花園的湖邊停了下來,是上次蓉卿和趙玉敏釣魚的那個湖,蓉卿放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水位的關係,這會兒湖的面積要比上一次來時小了許多。
“世子妃我們回去吧,這裡風大。”楊氏身邊的丫頭拿了大氅給楊氏披上,楊氏走了一刻鼻尖上已經有細汗,蓉卿也怕她走的太累,也道,“是啊,我們回去吧。”
楊氏也就沒有堅持,和蓉卿又走了回去。
下午蓉卿和齊宵以及蘇珉一起告辭回去,蓉卿剛進府,蕉娘就拿了封信出來給蓉卿:“說是蘇州來的。”
華靜芝這麼快就回信了。
蓉卿趕忙拆開,這才知道華靜芝還沒有收到她的信,這封信是她回自己的上一封信,她細細看了一遍,信中華靜芝說的都是蘇州的事情,大多是關於鋪子的,沒有半點不適的地方,算算時間,若那兩個人真的是華靜芝派來報信的,那就該早這封信出門才是,可華靜芝在信中卻是隻字未提。
難道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那兩個人根本不是她派來報信。
蓉卿想到那兩個人遮遮掩掩的態度,以及齊宵回來後的支支吾吾。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到,那兩個人莫非是齊家派來打聽她的人。
一時間,蓉卿渾身冰冷!
齊宵和齊家的人提過她了?不可能,齊宵不是這種什麼事都沒有定,就貿貿然大張旗鼓說事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什麼親近的人暗示了,齊家覺出不對,就派人偷偷到北平來打聽,又不敢讓齊宵察覺,就偷偷去鋪子裡打聽。
她嘆了口氣,要真是這樣,那齊家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真有意為齊宵張羅婚事,就該正經八百的和齊宵提,或是派個嬤嬤過來,怎麼也不會做出這種鬼鬼祟祟偷偷打聽的事情。
這還不是擺明了不同意,瞧不上她們蘇家。
難怪齊宵不願意和她說,是怕她多心吧!
她不由嘲諷的笑笑,想到已經啟程去嶺南的蘇茂源,他和遼王的事情在京中傳的紛紛揚揚的,就連蘇峪信中都帶著自嘲提過一兩句,不知是誰竟是傳出蘇茂源在永平府還有個院子,院子裡藏了許多的幼童。
雖沒了證據,也不過人云亦云,但卻足以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樣的蘇氏,連她也覺得心虛。
收了華靜芝的信,蓉卿也沒了回信的心情,一個人轉去了花房裡待了半天……轉眼到了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