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說的在理,在典韋想來,趙雲確實不敢攻城,暫時魏郡也沒有危險,他哪裡知道,這一夜,註定將是個不眠之夜。
兩人就在一旁的屋裡,擺上酒菜,推杯換盞,喝了起來,這一喝,可就剎不住了,直到將近三更天的時候,夜色深沉,天上沒有一點星光,兩人才算喝完,胡車兒搖搖晃晃吐著酒氣走了,典韋雖然頭暈沉的厲害,還是習慣性的抱著雙戟再次來到了郭嘉的房外,腦袋暈沉的厲害,典韋就斜靠在門前眯起了眼睛,雖然不想睡,可酒勁一上來,根本控制不住,不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但是,就算這樣,典韋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擦擦擦…”
夜風呼嘯,吹起一陣揚塵,陳削這些人,一個個的就跟詐屍了一樣,都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高順找到陳削,將兵卒們聚集在一起,衝陳削請示,陳削掃了眼眾人再次叮囑道“記住,眼下頭等大事,就是務必將城門開啟,張繡害死了我們那麼多兄弟,能不能報仇,全看我們的了。”
眾人全都瞪大了雙眼,雖然不敢出聲,都目露兇光,紛紛拽出了雪亮的刀刃,漆黑的夜幕下,寒光閃爍,透著懾人的殺氣,陳削一擺手,直接奔東門摸了過去。
就在陳削帶人行動的時候,趙雲的營寨中,眾騎兵也都蓄勢待發,提前做好了準備。
根本不需要什麼暗號,因為徐庶就站在趙雲的身旁,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如果張繡剛一進城,陳削等人就露了餡兒,趙雲不會猶豫,早就出兵了,如果陳削沒露餡,那麼三更過後,就是動手的良機,趙雲也會第一時間將麾下騎兵準備完畢。
陳削緊握手中的弓箭,一路,輕抬腿,緩步潛行,碰上巡哨的,毫不客氣,直接開弓放箭,張繡的兵警覺性稍低,郭嘉帶來的兵卒,雖然警覺性過人,但是,大都是騎兵,巡哨的並不多。
直到接近東門,眾人的行蹤才被人識破,“敵襲!”有哨兵剛喊了一聲,就被陳削一箭射穿了喉嚨,這個時候,陳削索性直接下令奪城,藏了弓箭,從腰間拽出鋼刀,陳削一聲高呼“兄弟們,殺啊,速速開啟城門,放子龍將軍進城。”
東門傳出響動,趙雲的騎兵也悄然的摸到了城門外,城中殺聲四起,喧鬧的聲響越來越大,不過,陳削身邊帶的全是精兵勇將,都是自願留下來的敢死隊,一個個彪悍驍勇,身手矯健,又是連夜突襲,徐庶神色坦然,他早就料到城門一定會被陳削順利開啟。
難道這裡城外只有趙雲的一哨人馬嗎?
那樣的話,一旦張繡突圍逃走怎麼辦?別忘了,閻柔張頜軻比能都沒在這裡出現,他們早就帶兵守在了外圍,確切的說,是入夜之後,不然的話,也很難逃過敵兵的耳目。
“嗯?”聽到喊殺聲,典韋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馬上就咣噹一聲摔在了地上。
本來就醉醺醺的,突然站起來,用勁過猛,不但神志還沒有醒過來,就連身體都不聽使喚,用力的拍了拍腦門,典韋懊悔不迭,暗恨自己不該貪酒,顧不得冒犯,晃晃悠悠,典韋一頭將郭嘉的房門給撞開了,郭嘉聽到這麼大的響動,也醒了過來,側耳一聽,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殺啊,衝啊…”
耳邊殺聲四起,動靜越來越大,典韋忙衝郭嘉喊道“軍師,不好,怕是敵兵已經進城了,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聲音是從東門傳來的,這樣,馬上向西突圍。”郭嘉當即脫口道。
“那張繡他們呢?”
典韋愣了一下,郭嘉搖了搖頭,“我說典韋那,這個時候,我們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顧不得上別人,陳削能連夜偷城,一定早就做足了準備,還是速速離開此處吧,外面,還不知到有多少惡戰在等著我們。”
在陳削高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