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羽直接走到了聞迥的面前,施了一禮道:“聞大人,在下陸羽,有禮物送給公主殿下,請大人轉交。”說著從背後摘下彩虹劍,雙手託著劍鞘,遞給聞迥。
旁邊席中玉有點被無視的感覺,心中不快,不待聞迥接劍,插言道:“既然你的禮物也是劍,何不與我的劍比試一下,若是不如我的劍,你這禮物還有什麼送的價值?”
陸羽依然沒有理睬,雙臂向前更加舒展了一些,意思是請聞迥接劍。聞迥見狀,只好先接了過來。
席中玉見陸羽依然對他不理不睬,慍怒道:“你這少年忒也無禮,我與你說話,難道你耳朵聾麼?”
陸羽緩緩轉身道:“閣下一未指名,二未道姓,我怎知閣下是在與我說話?況且閣下又是何人?閣下與我說話,我就一定要回答麼?”
見席中玉一時結舌,陸羽又道:“閣下的劍是閣下的,我的劍是我的,為什麼一定要砍斷一柄?這坤武大陸的刀劍千千萬萬,你砍得盡麼?”
席中玉這才接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劍不夠鋒利,送禮只會丟你自己的人,不如不送。”
陸羽微微笑道:“送禮於人,富人可送萬金,窮人可送鵝毛,一樣送的都是一片心意。如按閣下所言,今天除了閣下之外,他人的禮物豈非都該扔掉了事?”
臺下眾人一陣鬨笑,都覺得陸羽說的有根有據,大快人心。剛才見那席中玉在臺上雖未過分張揚,但是那一股無法掩飾的傲氣也是讓很多人看了不爽。
“你這少年好利的口舌,我沒說別人的禮物不如我,我只說送兵器為禮的你。”
“哦?看來我運氣不太好,與閣下同樣也選擇送了一柄劍,閣下怎麼不早告訴我你要送劍?閣下如果昨天告訴我,那我今天就送一張盾來了。”
“昨天我根本不認識你,怎麼能告訴你我要送劍?況且昨天我還不知道要來參加公主的生辰。你這少年好生胡攪蠻纏,送的劍不夠鋒利便罷了,偏偏嘴上也要佔便宜。”席中玉自覺比對方年紀大不少,再打嘴仗就會大跌身份,所以他決定不跟陸羽鬥嘴了,將此事揭過了事。因此席中玉繼續說道:“本來你的劍是好是壞也不關我的事情,聞大人,你看我剛才的要求……”他說著說著就轉向了聞迥,意思是請聞迥宣佈評選結果。
“閣下倒是天馬行空,自由奔放的緊,不關你事你一開始找我說這些廢話作甚?再者,你說我的劍不夠鋒利,就是我的劍不夠鋒利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劍不夠鋒利的?好奇怪啊!”
席中玉被陸羽氣得臉色漲紅,怒道:“我要與你比試,你又不敢,當然是你的劍不夠鋒利,否則你為何不敢比?”
陸羽哈哈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敢比了?我是怕你的劍被砍斷,你會哭的,挺大個男人哭鼻子,多不好啊?總不能哭著喊著流著鼻涕見公主吧?”
臺下眾人鬨堂大笑,內院裡繡樓上幾位嬪妃也是笑的花枝亂顫,丁雨晴也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急忙用衣袖掩住口,卻忍不住吃吃笑個不停。
“嘖嘖,你這師弟嘴巴可真厲害,那個姓席的大他那麼多都說不過他。哎呀,這少年真是不得了。”一位妃子嘖嘖稱奇道。
“他也就是那張嘴厲害。”丁雨晴回道。卻突然想,好像他圍棋更厲害,還有那《橄欖樹》也很厲害,那是他寫的歌麼?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好好好!我們現在就比,讓大家看看你的劍到底如何鋒利。”席中玉已經近乎咬牙切齒了。
“慢著!這比劍可不是你我說比就可以的。”陸羽依然不急不忙。
臺下慕容萍眉毛開始蹙緊,她很不滿意,不是對陸羽,而是對孫子,看來還是太寵溺了些,一如他的父親,都這麼大了,還處理不好這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