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痴笑著回想剛才葉帝龍顏,心裡仍舊跟裝著頭小鹿似的,砰砰砰跳的厲害。
葉蒔跟她父親一樣,沒有實際官位,只是芙陽郡主這一名,和天權軍少將軍這一職,她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三排席尾的位置。
葉蒔坐了下來,對柳燕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無奈柳燕那丫頭在殿中央站了許久,才發現其他人已經落座,自己獨獨站在殿中,仰望龍顏,於是覺得好不害羞,見葉蒔無奈地撐著臉看她,忙疾步走過去,在她身後坐了下來。
葉信帶著一名妃嬪落座後,太監在旁稟報,人已來全,病假的則是鈞王,今日由芙陽郡主代父出席,太監的手勢打在葉蒔所在的位置,葉信點了點頭。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方,他們早就聽說過葉蒔大名,今日同席,自然多加觀研。
葉蒔禮貌地向四周點頭示以微笑。
“開席。”太監尖啞著聲音喊道,與美味佳餚同臺的,還有歌舞表演,今年甚至還請來了雜耍班子,皇親國戚們輪番地給皇上拜年送禮送賀詞。
這拜年也有先後,直系,然後旁系,再然後就是她這種塞在人群裡看不著的小角色了。柳燕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提醒葉蒔去拜年。
葉蒔的拜年詞極其簡單,“祝聖上龍體安康,娘娘容姿青春卓美,祝我大葉更加繁榮昌盛!”
一旁的柳燕適時將年禮開啟,一盞喜鵲蹬梅桌屏展現眼前,材料說不上多貴重,但工藝卻是萬里挑一的,而且這東西看模樣也有年頭了,是個老古董。
“芙陽郡主的年禮好精緻,臣妾看著好喜歡。”一旁的辰妃說道。
“哦?愛妃喜歡,那便賞賜給愛妃吧。”說罷,葉信又看向葉蒔:“芙陽,你說可好?”
葉蒔展顏一笑:“能讓娘娘喜歡,也是這屏展的福氣,臣女自是願意的。”
葉信一揮手,一名太監就將柳燕手裡的屏展拿走了,葉蒔與柳燕正欲回去,只聽葉信又道:“芙陽,你幼年時,常會去辰妃府上玩,想必你們也很熟悉了。”
葉蒔愣了愣,若非她這幾日苦心鑽研葉國皇親貴胄,她怕是連辰妃都不知是誰,哪來的熟悉?
“呃,臣女幼年時是去過辰妃娘娘府上。”
“以後時常進宮來陪陪辰妃,你久不歸國,她十分想念兒時玩伴。”
辰妃美眸一轉,立刻緊跟著話:“是啊,芙陽郡主就常進宮,陪本宮閒聊也好。”
葉蒔拱手,道了聲是,便退了回去。
葉蒔正喝著酒,只見前排的一名華裝男子挪步過來,他一瘸一拐的腳立刻讓葉蒔知道了他是誰,他就是明王,葉明。
“明王叔。”葉蒔起身相迎。
明王人到中年,越發地發福,也許是嗜酒的原因,肚子比旁人都大上好幾圈,他挪動這兩步可廢了不少力氣,到葉蒔身邊坐定時,才笑眯眯地道:“芙陽還記得王叔我啊!”
葉蒔點頭:“自是記得,明王叔,你又發福了。”葉蒔只是客套,誰知葉明曾經是何身材,但聽陳叔的一番說講,也懂得了這個葉明是何等“明白”之人,以前想必也是個鮮衣怒馬之人。
柳燕在旁給他們斟酒,葉蒔敬了一杯:“明王叔近來身體可好?”
明王笑聲爽朗,聲音也洪亮,站的老遠都能聽道:“王叔還是老樣子,愛美人,更愛美酒!話說回來,你年前命人送到我府上的那罈子酒,叫什麼來著,叫什麼來著?”明王有些著急,眯起眼仔細回想,使勁兒地拍著腦袋。
“回王叔,那是桑落酒。有詩曾道‘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
“對!對!就桑落酒!”明王又是一陣大笑:“拿來的當天我就喝了半罈子,這可苦了我了,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