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員急劇下降的情況下,申請不要派遣任務。
畫家確實能給葉蒔帶來巨大的財富,每年從古瓷齋裡賣出的古董養活一百個蘭亭書院也夠了,可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繼續讓畫家賣命,是否有所不妥?
她左思右想,又望了望還在緊闔著眼的父親,她的腦中不由自主地盤算起畫家到底還有多少利用價值,他們還能給她帶來多少財富,想著想著,她渾身一個激靈,若非南思抓了她一把,她非從房樑上掉下去不可。
有一剎那,葉蒔竟然想到,畫家若無利用價值,不如就此棄了,任他們自生自滅。
人心可怖,常人難測。
葉蒔感覺自己的脊背都冒了一層冷汗,她想起與畫橋逃亡到古墓裡,她腳踝骨折後的痛苦模樣。
不是不能救,只是代價似乎真的太大了。
鈞王府的頂樑柱鈞王病倒了,整個王府變得死氣沉沉,彷彿沉浸在一種絕望的氣息之中。突變讓葉蒔措手不及,葉帝聖旨降臨,派遣太醫為葉鈞診症,並吩咐葉蒔安心照顧鈞王。
聖旨展在桌上,葉蒔雙手扶著額頭,沉默寡言。
“啟稟郡主,帳房先生求見。”陳叔在旁小聲說道。
葉蒔順勢揉了揉臉,點頭示意讓帳房先生進來。
帳房行禮過後,將如今重大財務事件說了,並建議似地道:“郡主,您畢竟是王爺親生女兒,是王府裡唯一的繼承人,府內的財務,您必須瞭解,並掌控在手中,總不能讓外人管著,若有遭一日那人異心,架空了王府,豈非不妙?”
葉蒔看了看他,知道他說的是南思。
“王府裡的財務現在暫時還沒問題,你先繼續管著,一切如常,其它事,你無須多慮。”葉蒔如此說,算是沒表態。
帳房很快退下了,陳叔心中惴惴不安,多番琢磨思慮,終是說了出來:“老奴逾越,不知有話當講不當講。”
葉蒔翻看著賬目,沉聲道:“講。”
“郡主自幼便在祁國長大,或許不知葉國內情。”
“哦?葉國內情為何?”葉蒔抬眸問道。她對葉國所知確實不多,只知當今皇帝名葉信,是葉鈞的侄兒,葉信治國有道,是個不錯的皇帝。
陳叔無奈地搖搖頭,小聲道:“當今聖上登基之後,手足兄弟皆以意外死亡,就是就是幾個世子,也未能免於一難,當初在公主獵場裡玩‘赤鳥’意外摔死的世子,也並非‘意外’。”
“你是說,那個我賠了一萬兩白銀的世子其實是被聖上謀害的?”葉蒔驚訝不已,未想竟還有如此內情。
陳叔頷首點頭:“放眼當今剩下的皇親國戚,哪個不是人人自危?無不怕哪日‘意外’就降臨在自己頭上,本是極有理想報復的明王看出情況不妙,狩獵時自己摔下馬,將自己摔了個瘸子,而後沉迷酒色,不復往日風範,以保性命。”
葉蒔聽聞此言,也是無奈搖頭。
“當今皇太后臨終遺言,鈞王在世一日,皇位便岌岌可危,勸皇上在適當的時候,將鈞王府一網打盡,將天權軍據為己有。”
“這等密言,你是怎麼知道的?”葉蒔疑聲問道。
“公主,溪山皇宮地下遍佈用來偷聽的銅管,誰說了什麼,我們都知道。”
葉蒔點了點頭,只聽陳叔繼續道:“南思是先帝派遣給王爺的侍衛,說是侍衛,不如說是放在王爺身邊的耳目,總之,這人心思不知向著誰,不可深信,這也是我們勸公主自己執權的原因之一。”
“那原因之二呢?”葉蒔問道。
“我們接到最新密報,王爺殯天后,皇帝就要拿天權軍開刀了,就算您真要撒手放權,也要保得自身安危才行。”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話已如此,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