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御史是蒼慕祿的人。”蒼慕勤說完,狠狠地捏著拳。
“蒼慕祿命人下的手?”蒼慕辰分析道:“即便是在自家地盤出事,蒼慕祿不會那麼傻吧?”
“哼,怕就怕你這般想,蒼慕祿只需說明,對方動手時正在交班,持國公主得罪之人眾多,連月來如此在帝都招搖,難免與江湖人士結仇,即便亂刀砍死,也不會動搖他在蒼國的地位,而我卻失了天權軍,猶如廢了左膀右臂。”
蒼慕辰想了想,認同地點頭。
蒼慕勤忽然嘖了聲,問道:“怎麼不見秋白,他們一同出來的。”
“秋白?”蒼慕辰沒太注意。
蒼慕勤一拍大退,道聲不妙:“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領人去找秋白!”
見他如此緊張,蒼慕辰蹙眉,不知這秋白是何等重要人物,竟把自家妻子扔在此處去找那秋白。
黑夜岌岌,蒼都街頭靜悄悄的,只有打更聲,在一家還在開業的酒館裡,蒼慕勤找到了秋白。
他一條手臂搭在桌上,手裡握著酒盅往嘴邊送,送完了一盅,便提著酒壺繼續倒酒,一杯接一杯,桌面擺滿了酒壺。
白玉冠已經歪斜在一邊,如緞般的黑髮被灑在桌面的酒液浸溼,一綹一綹的,白衣不再潔淨,佔了很多灰塵,臉上還有絲絲血跡,是擦破的痕跡,說不出的狼狽。
蒼慕勤蹙起眉,命身後侍衛架起秋白,可他卻推拒起來,侍衛見他頸上有血跡,以為他受傷,不敢強行上前,只得以眼神求助於蒼慕勤,蒼慕勤怒叱:“瞧你這樣子!”
“呵,呵呵呵……”到最後已經笑的張狂。
秋白站起身,邁出的步子卻歪歪斜斜,身子撞在侍衛身上,酒盅也掉在地上,清脆的猶如心碎聲,拿著酒壺往口中倒酒,一壺佳釀傾瀉,入口的沒多少,大部分溜進了衣襟裡,更顯醉態。
“怎麼給他喝這麼多酒!”蒼慕勤怒目而視酒肆掌櫃。
掌櫃的見來人身份不凡,早已在旁看上許久,聽到問話,連忙答道:“這位公子著衣不凡,不敢怠慢,給的錢足夠多,他要什麼小的們便給上了什麼,還請大人恕罪。”
秋白想買醉,到哪都是一樣喝,蒼慕勤對手下低聲道:“送回去。”
他聲音低沉渾厚,隱隱怒意已經顯出,侍衛們不敢懈怠,只得強行把秋白扭送回勤王府,又招貼身伺候他的侍女小廝送去沐浴更衣,折騰到後半夜,終於睡著了。
翌日午後。
“公子,你終於醒了。”顏月眼淚又湧了上來。
腦袋沉的脹痛,秋白用手揉了揉眼,整個身體乏力,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顏月這時終於哭哇哇大哭起來,傷心欲絕哽咽道:“公主怕是,怕是不成了。”
秋白揉眼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沒聽清顏月說什麼:“你說什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公主怕是不成了。”顏月說罷,已經泣不成聲。
宿醉的秋白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雙腳踩在地面時,熟悉的冰涼感侵透過來,他知道這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忙向衣架摸索過去:“快,幫我更衣!”
秋白被顏月領著來到了葉蒔的房間外,屋裡進進出出,偶有嘆息聲從屋內傳出,但無一例外的,都不說話。
“他們在做什麼?”秋白緊張地問。
“公主今晨被送回王府,這些都是王爺請來的大夫,他們進去會診了,宮裡的太醫院也來了人,聽說是奉旨前來的,想必昨晚的事驚動了宮裡。”顏月緊張地踮腳往裡看,卻只看到人頭閃爍,裡面說話聲音極小。
蒼慕勤從屋內出來,秋白聽出他的腳步,攔了他問:“結果如何?”
“今早從阿辰那裡把她接了回來,情況不太樂觀。”蒼慕勤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