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空,徘徊著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
黑色的天幕上,那一輪皎潔的圓月輕輕顫了一下。
於是,以後每逢月圓之夜,便有了一個關於夜貓狼的傳說。有人傳言,夜貓狼者,出沒於月圓之夜,形同夜叉,吼聲如雷,以人為食……從此,許昌城內無不奔走相告,提及夜貓狼,竟可止小兒夜啼!嗷嗷……
此時,夜貓狼……呃,不對,是我,我正狠狠瞪著眼前那個一臉無辜扮可憐的傢伙。
抱著枕頭,阿瞞一身單衣被我攆出門外。
“笑笑……”阿瞞看著我,很是委屈的模樣。
“忘了我說過什麼了?”磨牙,我狠狠道。
“男女授受不親……”他低聲道,隨即忙又抬頭,“可是……可是在山洞裡我們不也……”
“嗯?”我極度危險地眯眼。
“不也……不也……”那聲音愈來愈小,他近乎於嘟囔,“不也睡在一起麼……”
我抬頭按額,青筋直跳,想起剛剛丁夫人臨走時那極度複雜的神情,我便頭疼……
那傢伙竟然當著他家夫人的面……那樣直白地睡在我的床上!
我的清譽啊!的67
“阿瞞,山洞……”我再度按額,撫平額上的青筋,“在山洞那是不得已,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就該回自己的房間,抱著自己的夫人睡!”
“可是……他們說,我有好幾個夫人……跟哪個睡呢?”他看著我,一臉天真地問。
頭上烏鴉亂飛。
吸氣……咬牙……
“愛跟哪個便跟哪個,與我何干!”我仰天大吼。
吼完,我轉身“砰”地一聲便甩上房門,再不理會。
回到床上,我躺平睡覺。
天微亮,我自動起床,這是在福利院養成的好習慣,因為,我有數不完的兼職要做,妙手空空之事,只是為了快速斂財替阿滿治病,其他生活雜用,還是要自己辛苦的。
伸了個懶腰,我睜開眼,雅緻的房間,古樸的擺設,怔了半晌,才苦笑起來。
阿滿……福利院的阿滿……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還好嗎?
走到門邊,我伸手開啟房門,驀然地,一個人順勢倒了進來。
“阿滿?”我呆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衝我笑,“早安。”
我回過神來,“阿瞞啊,你在這裡幹什麼?”看他衣裳不整的,我雙手自動自發地替他整了整衣冠,這是在福利院常替阿滿做的事。
他只衝我笑。
“我在問你,你坐在我門口乾什麼?”我白他一眼,道。
“睡覺。”他仍是笑。
我瞪大眼睛,“你不要告訴我,你坐在門口睡了一夜?”
“嗯。”他點頭。
我皺眉,習慣性地掂起腳尖,抬手順便將他的脖子拉低,將額抵上他的額,試了試溫度,還好沒有受寒發燒。
“砰!”銅盆落下的聲音。
我回頭,見一個婢女,正滿臉通紅地看著我們。
“奴婢該死……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那婢女一下子跪倒在地,緊張得連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我一頭的黑線。
“笑笑,她為什麼該死?”阿瞞側頭看了看那個婢女,好奇道。
聞言,那婢女面色煞白。
這麼害怕?看來阿瞞平日裡一定很苛刻。
我忙拉住阿瞞,笑眯眯地抬手招呼她,“別怕別怕,你起來,你來幹什麼?”
“丁夫人……夫人讓奴婢來侍候相爺漱洗……說是……說是皇上召見……”那婢女不敢起身,只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