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答應,答應了之後才反應上來他說了什麼,這不許那不許,還都是跟他無關的事情,於是作為一個被‘非禮’的病人,發起了自己應該有的脾氣。
“你幹嘛!無恥!連病人都非禮!”葉曲憤憤地踩了他一腳,“你管我這麼多!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怎麼比我媽還囉嗦!”
又來!
徐景鳴一動不動被她踩了一腳,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心情一瞬間蒙上了烏雲,目光沉沉地看著葉曲。
他剛剛怎麼忘記不許動腳這一點了。
她踢程樂踢習慣了,也沒見她被‘非禮’之後,條件反射地回程樂一腳。
“那程樂是你什麼人?”徐景鳴按捺著心中泛起的酸意,板著臉問。
“什麼都不是!”
葉曲沒有起床氣,病氣卻大得驚人,以往徐景鳴冷下臉的時候,她都不敢跟他叫板,現在卻有勇氣對著他吼回去:“你老提他幹什麼!你又不認識他!你要是想認識他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什麼都不是?
徐景鳴承認自己的酸意一瞬間被這句不知真假的話吼得退了回去,神色有所鬆動,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難道不喜歡他?”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葉曲抓狂地搖著頭,覺得自己身上的火氣越來越大,體溫有即將突破39度的跡象,“你們能不能別再把我跟他扯到一起!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我們只是朋友!朋友!沒有別的!”
回了一趟家,許多同學都知道了程樂出國的事情,聚會的時候免不了談起他,期間有意無意總喜歡跟她扯在一起開玩笑,讓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裝作去洗手間的樣子,眼不見心不煩。
本以為大學沒有同學認識程樂,結果徐景鳴一遍遍地提醒她,讓她簡直有一種回到高中的感覺!
火氣太大,葉曲抓著杯子一口氣喝光,感覺稍微能夠平靜一些,才想起來這裡不是她家,對方也不是葉父葉母,沒有道理承擔她生病時驚天動地的脾氣,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悔過,反而冷冷哼聲。
誰讓他太無恥了!
只是朝他發發脾氣已經算好的了!
倔脾氣一上來,葉曲才不管對方是誰,抓住誰是誰,撞到她面前的人沒一個安然無恙的,只不過她平常很少能被氣到這個地步,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發起脾氣來有多可怕,簡直到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屍骨無存的境界。
不喜歡就不喜歡,用得著這麼生氣麼?
徐景鳴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暗暗思索著自己的舉動,沒有說話。
他是不是太心急觸到逆鱗了?
她反應這麼遲鈍,自己這麼貿貿然地展開行動,她會不會跟不上?
那……繼續像之前一樣慢慢來?
可是以她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心底深處長長地嘆了口氣,徐景鳴覺得自己向來少得可憐的耐心一遇上某個人,就無限制地延長拓展,沒有盡頭。
唉……慢就慢吧,他等也得等,不等也得等。
徐景鳴看著葉曲默然不語,葉曲以為他在悔過,對著他又哼了一聲,邊打量著環境,邊徑自去了廚房找吃的。
徐景鳴住的地方是兩室一廳,其中有一間被改成了書房,葉曲路過門口的時候向裡面看了一眼,覺得應該是由臥室改過去的,因為裡面帶了個陽臺。
還真是奢侈,在b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一個人住兩間!
葉曲腹誹著,一邊感慨有錢人就是任性,一邊感嘆他也不嫌一個人住著冷清。
房子不大不小,但除了必要的一些傢俱電器之外,連一絲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尤其是沒有電視,而且所有的顏色都是極簡極簡的黑白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