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軍痕跡。
他們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和戎狄軍最精銳的部隊作戰,這些遊離在真實戰力之外的輔兵部隊,還真的是少見,也許說他們是難民更合適一些。
“算了,只要不阻擋我們行軍,就無需理會,回去接應裴軍贊他們,速速去往懸壁關。”
楊毅沉吟了片刻,就不打算追殺這些戎狄亂兵,一來耽誤時間毫無意義,二來見他們面黃肌瘦之樣,也有了一絲惻隱之心,看來不管在什麼地方,悲苦的永遠是那些處於食物鏈最底端的人群。
不多一會兒,戰鹿大隊會合其他黥面軍,自此地快速透過,以他們的速度,再往前去不過2日功夫,就到了懸壁關,而懸壁關下,一支真正的戎狄精銳大軍,正在等待著他們……
“呼呼,誰!你是誰?可敢與我一戰!”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楊毅一槊打暈在雪地裡的澹臺志宗終於醒了,他羞憤的從雪地裡爬出來,大聲呼喊著,可是四下無人,幽暗靜寂。
“姓楊的!你給我出來!我的人呢?我的糧食……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啊!”
澹臺志宗手中沉重大斧都拿不住了,“噗通”一聲掉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這2年多的辛苦與努力,全部打了水漂。
忽然,雪地上響起來腳步聲,毫無遮掩的踩在深厚的積雪上,“嘎吱,嘎吱”的作響。
澹臺志宗心中一驚,連忙撿起大斧,朝著腳步聲跑去,遠遠的見到1個人影,也不問青紅皂白朝他跑過去便是一記斧劈。
“你個吃糠咽皮的乾狗!還我的牛車!”
暴怒之下,澹臺志宗甚至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何況現在風雪又大,又是黑夜之中,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能見度極低。
“噹啷”一聲響,同樣沉重的兵器擋住了斧劈,那人似乎說了些什麼話,但澹臺志宗根本聽不進去,耳邊全是風聲,還有自己心裡滴血的聲音。
“叮叮噹噹”,兩人在雪地上交戰數十回合,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也逐漸打起了脾氣,先還是說起了軟話,但隨即也罵起了垃圾話。
兩人互相都說著異族通語,分明知道對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心中激憤難平,就是要揮灑無法發洩的壓力,一直鬥得筋疲力盡才停下來。
“你……你真的是……有點本事……要不是我幾天沒吃飯……非要把你拿下!”
“呸!若不是我被那姓楊的打出了內傷,我早就將你砍下腦袋!”
“姓楊的?莫非是玉寧關的楊毅?那個大乾邊軍將領麼!他剛剛從這經過?”
“是又怎樣?我澹臺志宗可不怕他,他也就是偷襲了我,佔了便宜,否則,我定能將他的部隊全部砍殺!”
“哈哈哈!你可真逗,還全部砍殺,左賢王十萬大軍,都被那楊毅彈指間殺得灰飛煙滅,就憑你?還冒充我好兄弟‘澹臺志宗’,他可沒有你這麼傻缺!”
經過多日的急行趕路,忽雷兒的內力的確深厚,居然沒有慢下楊毅多少就到達這裡,在路上他也回味過來了,左賢王拓跋翰頓分明是中了這個叫“楊毅”的乾軍將領的算計,十萬精銳騎軍也不知還能剩下多少。
“誰冒充了?你是誰的好兄弟?我哪兒來……挖裡個咔咔!忽雷兒!你是忽雷兒!”
澹臺志宗仔細看過去,越看越是熟悉,忽然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忽雷兒也是一愣,眼前這個滿頭是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乾瘦戎古人,湊近了看,面相還真有幾分澹臺志宗的樣子。
“澹臺志宗!真的是你!”
這對難兄難弟終於互相認出來,不由擁抱在一起,連日來受得委屈如江河決堤,不管不顧的在這大雪之中哭嚎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