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厲雲海都將他的夫人帶來這裡了,自然不方便帶走,於是便留宿在此,厲冰倩和一眾紅袖莊的人也都沒有離開的打算。
但是東廂房實在是太小,根本住不下這麼多人,楊毅只好安排他們去附近的玉華池那邊,那裡倒是空置的屋舍眾多。
元冥教已經和紅袖莊都綁在一條線上,此時自然也是一併過去,東廂房這邊就只留下厲雲海一家,以及似乎與楊毅相識的趙春鶯。
“到外面喝點?”
趙春鶯送楊毅出屋門,卻拉著他的脖領子來到銀杏樹下的石桌邊。
“別拉拉扯扯的,我可是個正經男人,讓別人瞧見了多不好?”
楊毅拍開趙春鶯的纖細手指。
“……你真的武功廢了?”
趙春鶯搭手在楊毅脈門上一探,皺了皺眉。
“廢不廢的跟你有關係嗎?”
“也是,第一次見面時,我們還算半個對手,現在麼,也算不上是朋友……嘶!好辣,你家資如此豐厚,怎不弄點好酒?”
趙春鶯一扯楊毅腰間上的“酒仙葫蘆”,拔開塞子喝了一口,入喉便有種濃烈的燒灼感。
“酒這個東西,不是貴在好不好喝,而是看跟誰喝?跟不對付的人喝酒,便是仙釀也覺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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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奪過趙春鶯手中的“酒仙葫蘆”,又塞回腰間,好在這個東西只有他使用才有效果,其他人用起來,似乎觸發不了特性。
“把我叫出來有什麼事?倉洲北營的戰事結束了嗎?還是潘世閬給了你家莊主幾分薄面,準你休沐探親?”
“不但沒有結束,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駐守在那了。”
“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嗎?西域聯軍與烈陽軍在烏骨木府城外又展開了一場大戰,這一次是烈陽軍主動挑起來的,據說是因為西域聯軍劫走了他們的香翎公主。”
楊毅愣了愣,這個訊息他還真不知道,似乎來到皇都之後,有意無意之間,他正在與軍方脫離聯絡,這種官方戰報他甚至都沒有接觸的機會。
“西域聯軍雖然再次敗了,但因為關鍵時候,請出了‘神國十字軍’,烏骨木府城卻沒丟,反而烈陽軍大意之下損失不小,再也無力南下,未免腹背受敵,烈陽帝國已經決定派出使團來議和,‘請和書’估計都已經放在官家桌案上了。”
趙春鶯摘下面罩,露出潔白美好的面容,她坐在石凳上,抬頭看了看清朗的天空,似乎很久沒有如此悠閒的欣賞月色。
“大乾要與烈陽議和了?真是世事難料,年初的時候,還在打生打死,數十萬百姓和軍士因為這一場戰事,流離失所、丟棄性命,換回來的,也只是官家用來議和的籌碼。”
“還不一定呢,大朝會上肯定還有一番爭論,不過聽說朝中軍方勢弱,主戰的聲音並不響亮,想來官家會同意議和的,到時候烈陽帝國使團就會來到皇都。”
“原來如此,那麼烈陽帝國使團現在肯定還在‘倉洲北營’吧?潘世閬也真是比吃了‘狗屎’還要難受,原本打算用這一場戰功,穩固在官家心中的地位,沒想到作繭自縛,戰功沒有撈到,反而撿起了一塊燙手山芋。”
楊毅笑得後槽牙都能看到,他和潘世閬之間雖然有“君子協定”,但並不妨礙他們互相討厭。
“所以,我才能得空跟莊主一起來皇都,但是沒想到來這裡沒多久,就會遇見你,說起來,我輸給過你一次,這一次又欠了你,似乎碰到你的時候,總是沒有好事。”
“我出門的時候,厲莊主跟你說什麼了?你馬上對我的態度都熱情起來了?”
楊毅想起自己從東廂房離開時,厲雲海特地與趙春鶯叮囑了一番。
“誰對你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