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落得一生的汙點,裴將軍所為也是人父之舉。”
“你拿朕的印璽去蓋上吧,朕已經愧對楊毅,不能再有損表姐的名聲。”
李玉背對殿門,看著培心殿上高掛“勤政愛民”的四字牌匾,這是他伯父的親筆字,也是他最為佩服的人。
沒多久,許煥便轉回殿中,在書案前放回了李玉的印璽,忽見這書案上放著一張被反覆翻閱數次的字條,他依稀記得這是上次少都監呈交給李玉的訊息,因為事關機密,他不敢再看,便要躬身退下,卻被李玉叫住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過午時。”
李玉身軀微微一震,沒來由的想起楊毅的樣子來,手中的拳頭便是越捏越緊,似有無窮的憤怒想要發洩,卻無處可釋放。
書案上的紙條只寫著寥寥數字“魔教異動,或殺或忍?”……
“咚咚咚!”
三聲擂鼓震音,響徹整個菜市口,位於“宣武城門”的這處地方,算是皇京城中人群較為開闊聚集的所在,因為今日有要犯行刑,所以早早便清了場。
尤峒親自押送“楊毅”上了斷頭臺,劊子手反覆擦拭手中的鬼頭刀,周圍的民眾便也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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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官吏沒想到會有許多人來圍觀,雖然盡數上陣,卻也好似攔不住般,還是關永義帶領禁軍前來,才將監斬臺以外的秩序控制住。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萬無一失嗎?”
鄒彥著急的想要掙脫鄭繼祖拉著他的手,大有現在就衝上臺去救下“楊毅”的意思。
“你是不是瘋了?先不說這數千禁軍在場,光是監斬臺上侍衛頭領,皆是‘天人境’的武者,還有站在頭兒旁邊的那傢伙,氣蘊深藏,筋骨健碩,同樣也是一個高手,你若上前鬧事,不等靠近,頭兒的腦袋便先落地了。”
“曼婆婆那邊的巫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最後一步,這尚且還有一些時間,我們也別在這乾等了,立即去突襲將軍府。”
鄭繼祖說完,拉著鄒彥向人群之後退去,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另有一撥人也藏在附近,正是眼巴巴的看著“楊毅”腦袋落地的倉山派,當然,不排除還有許多看熱鬧的江湖人物,這菜市口殺頭卻也不是天天有得瞧的,如此大的陣仗,必然是犯下滔天大罪,才會如此興師動眾,這自然也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監斬官也是潘黨一系,在殺“楊毅”這個問題上,無論是勳貴還是潘黨,都達成了默契,為得就是壓下皇權,令李玉做一個同他父親一般的傀儡皇帝,所以這位監斬官十分遵守時間的開始誦唸“楊毅”的罪狀。
那洋洋灑灑二十多條大罪,等他耐心的唸完,卻也是一刻鐘過去了,而此時另一條街上的將軍府附近突然便出現了一夥蒙面的高手,這兩百多人同時發難,幾乎一瞬間就將附近巡邏的幾支禁軍小隊壓制。
這些人雖然蒙面,但是額頭上不是留著傷疤,就是紋有字跡,而且出手狠辣,互相之間極有默契,迅速從這些禁軍手裡搶奪了兵器,倒是也不傷他們性命,直管轟著他們遠離。
“稀律律……”
這時從另一處街角衝出數百戰馬,領頭之人正是鄒彥,他帶著十幾人掀翻了馬棚,令得戰馬四處奔走,他卻帶著挑選好的上等戰馬趕赴將軍府去,幾乎是片刻間就馳援到了附近,似是早已算好了時間。
如此大的暴亂,早已驚動禁軍大隊,可是如今的禁軍也是十分被動,前任統領濮弘揚高升赴任去了,獨留下心腹關永義主持大局,關永義雖然有著半步天人的實力,但無奈卻沒有什麼得心的手下。
加上原來的四城副統領被殺的被殺,被貶的被貶,藉故調離的調離,他也是獨木難支,可訊息卻是極快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