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添上好處,盡借給你們花銷,那還不如老夫也花出去算了。”
拓跋翰頓眉毛一聳,雖說大局為重,可是這掌櫃的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巴,說中了他兩處心癢,第一,自然是豐厚的利潤,第二,那便是迴轉烈陽帝國後,哪兒能空著手回去,別人不說,給“天汗”帶上一份禮物那是做臣子的本分。
“那我可不多要,就要這一捆吧。”
“王爺好眼力,說實話,您買了真的是不虧,您瞧瞧這顏色,您摸摸這手感,穿在身上肯定極為舒適的,王爺是要帶回去,還是現做成衣?這麼好的綢緞,若是帶去了北疆,沒有上好的縫衣匠人做活兒,可是糟蹋了呀!”
“掌櫃說的也是,不如放在你那做好了成衣,老夫再來取?”
“自然是好的,那身材尺寸可有數?”
拓跋翰頓當即將“古烈滿都拉”的魁梧身材描述一番,掌櫃邀請了店中手藝最好的師父,當著拓跋翰頓的面,畫好了描線,只一剪刀下去,便裁開來。
瞧著這縫衣匠的熟練手藝,的確賞心悅目,拓跋翰頓微微點頭,掌櫃說要三日,便可送貨上門,可這要付錢時,卻不止八十兩,足足要付了三百八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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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貴?你剛剛不是說這綢緞只要八十兩嗎?”
“是的,沒錯,可我這縫衣師父的手藝值這個價啊!這位師父祖上八代都是縫衣匠人,這份手藝不但極具歷史價值,還蘊含了許多中土文化,這個價格可是實價。”
“那……那老夫不要了!”
拓跋翰頓當即要走,那掌櫃的哪裡肯,當即衝過去拽住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誒,王爺,這可不行,您的綢緞都開始裁剪了,您是親眼看見的,這您要是不給錢,我這筆貨還能賣誰去?”
“放手!你這個大乾店家,好生奸滑,老夫與你素不相識,你拉拉扯扯的,小心老夫一刀要了你的性命!”
拓跋翰頓怎麼說也是草原上的一族之長,儘管韃韃族是個狗腿子命,可貴為“左賢王”的威嚴還是有的,加上北疆戎狄多是性急如火,當即就把腰間的鋒利匕首拔了出來,以作威嚇。
“來啊,來啊!朝這扎,今天這個錢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我就不信了,在這大乾皇京,我一個堂堂大乾百姓,還能被你這戎狄王爺給欺負了,來人啊!都來人看看啊!這個北疆戎狄,他欺負乾人,買東西不給錢啊!”
這位掌櫃的大聲呼叫,頓時引起了店外禁軍的注意,他們本就是跟隨拓跋翰頓以作監視,此時見到都拔了刀,連忙衝上去一左一右攔住拓跋翰頓,當即有人立即往衙門通傳,另有一人則是去稟報關永義。
拓跋翰頓雖然是烈陽帝國的王爺,而且跟著二王子南征北戰多年,可是本身的武力值卻不高,被四五名禁軍攔住,這本就只是恐嚇對手的刀,就更是下不去了。
“胡說,他胡說!我沒有買啊,我根本沒有要買!”
拓跋翰頓心急之下,連北疆通語都說出來了,自然是誰也聽不懂,在旁人看來,更像是與綢緞莊的掌櫃罵街。
這一番爭吵,在禁軍小隊有意縱容之下,居然越演越烈,拓跋翰頓帶來的幾名隨從見主子受了欺凌,連忙衝過來幫忙,卻被禁軍小隊“誤”認為是要動武,便先下手為強,不但將幾名身手普通的隨從打得滿地找牙,更是藉機給了“拓跋翰頓”幾巴掌,硬是將他一顆鬆動的門牙都抽掉了。
直到關永義趕來,才算結束了這一場鬧劇,等問清事由,關永義不由皺眉道:“拓跋老爺,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到了我們大乾地境,天子犯法也是與黍民同罪,你買東西怎麼能不給錢呢?”
“這可如何是好?你不給錢就罷了,還縱容僕人行兇,瞧把這位掌櫃打的,衣服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