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血族抗擊著,但無奈數量上的差別使我們一直處在不利的狀態下。持續了十幾年戰爭之後,雙方都損失了不少精英,這時教廷提出了議和。”
奧古斯汀的情緒已經有些不穩了,他停了下來,努力調解著自己的內心。斯蒂芬看了看他,把故事接了下去。
“那時很多親王已經對戰爭厭倦了,親王會議之後,只有德修爾殿下堅決反對議和,但無奈別的六族都不想再損失族人,殿下只能答應了下來,而議和的代表,自然就是那時可以帶領所有血族的德修爾殿下。”
“教廷的議和是個陷阱,殿下一開始就這麼認為,所以他覺得只有自己還有可能能對付得了他們,便去與教廷談判。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六個親王,竟然背地裡陷害殿下!他們也知道這是陷阱,所以故意讓殿下去踏入陷阱,只是為了能借教廷的手殺了殿下,好把血族第一的位置搶到手!德修爾殿下帶了幾名公爵去談判,結果在教廷十二個聖殿騎士和二十多個黃金騎士的圍攻下身受重傷,回到血族領地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六族聯合宣佈威弗爾親王私自與教廷簽訂和解聯盟條約的訊息!”
“你能想象麼!”奧古斯汀又一次出聲了,“那樣令人尊敬的父親竟然落得被教廷和血族雙方追殺的地步!”他的聲音很低沉,充滿著暴風雨前的預兆,壓抑著空氣都不敢流動,“原本繁榮的威弗爾家族,就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之下,迅速沒落,低位貴族被追殺,高位的無法忍受而遠離了故鄉,這就是他們對於同類的行為麼!”
“奧古斯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過去發生過這樣的悲劇,難怪奧古斯汀那麼就以來一直不想回來,不想見那些偽善的同類,那麼仇恨教廷,連我這個加入這個家族僅僅一年多的孩子也不由得憤怒起來。我張開雙臂,環抱住奧古斯汀,吻著他,力圖使他平靜下來。
“凌……”他輕輕地叫喊著我的名字,我突然感到活了那麼久的他竟然像一個嬰孩一樣,脆弱得好似纖細的玻璃絲。
“我在,奧古斯汀,我在。”我用力抱著他,他的雙手也緊緊摟著我,像要掐進我的肉裡一樣。
“知道嗎,凌,我原本已經捨棄了血族,捨棄了這整個家族的,因為那些無恥的血族背叛了我的父親,因為威弗爾已經落沒得無可救藥,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這麼想的。”他突然把我的頭帶進懷裡,語氣裡突然充滿了激動,聲音幾乎要顫抖起來,“是撒旦把你賜給了我,這一定是偉大的撒旦眷顧著我們威弗爾。”
“奧古斯汀,我……為什麼……?”
“父親重傷後逃到了美國,不,那個時候還沒有美國,只有一片原始的大地。我在戰爭之後,使威弗爾稍稍安定之後便去了美國。我花了幾十年時間尋找父親,但找到的時候他已經與一個衰老的老人無異了,沒有了任何力量。他只告訴了我一句話,他要我等待,等待時機的到來。我一直不明白他的意思,在幾百年的漫長等待中,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遇到了你,凌。在給了你初擁之後,我才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頓了頓,帶著無法言語的激動撫摸著我的劉海,而我依舊一頭霧水,素來鎮定的奧古斯汀竟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式了,“那時與父親同行的血族裡,有一個叫安娜?塞西爾?威弗爾的女伯爵……你明白了嗎,我的凌?”
安娜?塞西爾……塞西爾……我猛地一驚,“你是說我的祖母是他們的……那麼我是……”
“是的,凌,不用懷疑,你是我父親的曾外孫,真正血統意義上的後代!”奧古斯汀抓著我的雙臂,“純血的誕生機率十分小,純血的力量比普通血族大很多,而且更受到父方力量的影響。不僅如此,父親也許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傳承給了他和塞西爾伯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