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掉。
下午回到家,正好他也下班回來了。
我正襟危坐,他抬眼瞥了瞥我,我不太自然地咳了咳。
是有什麼大事要宣佈麼?凌小少爺。
我怔了怔,惱怒道,不要這樣叫我。
然而依舊改變不了你是我兒子的事實。他向後倚去,笑吟吟地注視著我眼睛。
我假裝忽視掉他眼裡的笑意。
我想去上學了。我說。
我已經好久沒去學校了。自從上回被綁回英國後。
或者工作也可以,我說。
不要。他拒絕了我。
憑什麼?我怒道。
有我養著你就夠了。
我兩眼同頻率抽了抽。我可不想做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我退一步,道,我想交朋友,可以吧。
他靠過來,盯著我,下顎尖俏,眼神的顏色是蒼白的,濃密眼睫撲閃撲閃,像SD娃娃一樣精緻的長相。我忍不住第一百零N回懷疑他戶口薄上的三十四歲年齡是不是虛報的。
他抬了抬我下顎,慢慢地說:真的,僅僅是,交朋友,而已?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然呢?
真的。
我狠狠地點著頭。
跟他們不能做其他的,懂嗎。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
站起身,我嗯了一聲立即跑向二樓。
首先,我的第一步計劃OK了。
是的你沒猜錯。我想借此機會逃走。
由於父親“凌時生”這個名字的原因,我很快就交到了幾個“朋友”。
其實同他們在一起我基本都是假笑,其中有個傢伙總愛攀著我的肩跟我開玩笑。這時我眼裡就會泛著淡白而不自然的笑意。
說實話,我是很討厭交/友的。十多年來在我的世界裡這完全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
總愛攀我肩談笑的少年眉眼同父親有幾分相像。我懷疑他是不是父親在外風流不小心留下的×生子。樣子稍比父親遜色一點。
他說他喜歡我。
漾著滾燙溫度的溫熱慢慢劃過我的下顎。
喉結,鎖骨,頸項……
漸有牙齒嗜咬的痛楚。
我同父親自始至終沒有做過超越倫理的事情。當然更不可能同他做。
由他淺嘗輒止我的味道略略滿足後我便推離了他。
他嘟囔著向我抱怨他的不滿。
我摸著他的頭說以後再給他。
他撇撇眼委屈地縮在我懷裡。像個小孩兒。而其實他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大孩子了。
他不好壞人。
他有足夠的利用價值。
我總是趁父親午睡時翻/牆出去。
就像偷情一樣,悄悄的幽會總是充滿了刺/激。
以至於父親什麼時候察覺出了我跟以往的不同和變化都沒有察覺。
……
某日午後我翻/牆而出。
一個不慎狠狠摔在了插滿玻璃小刀的圍欄。
忍不住小聲尖叫。少年聞聲趕了過來。
他見狀來了個公主抱抱著我就奔向醫院。
傍晚我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回去的時候父親一個人坐在客廳裡處理檔案,我輕了足聲想趁他工作得認真悄悄上樓去。可惜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站住。
他頭也不抬叫道。
我立刻定住。
去哪了?
……約會。
跟誰?
忘了他名字。
父親臉色陰沉得嚇人。
他將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