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他就走了。
然後我醒了過來。
假的。我是裝睡。
我怕他。
懼他。
恨他。
討厭他。
他是陰暗裡未融化的雪。
冰冷。堅韌。不易相處。會凍傷人。尤其是我。
一旦發火,便會像尖銳的冰刃刺傷我身上所有部位。
但是,莫名的。
我無法移目,對他偶爾的溫柔有些迷戀。
不堪負擔。
我想殺死他或是被他殺死。
禁不起他的喜怒無常。
我內心清楚地明白。
我同他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結果:你是他死便是我亡。
如若他死掉,或許我會像個沒了靈魂的軀殼,猶如失去生命的提線木偶。
莫名的有這種預感。
……
從今天起,你就一直待在家吧。
誒?不要。
沒得商量。
不等我繼續抗議,他就走出了客廳,身後秘書盡職盡責地跟在他身後。以至於我摔過去的玻璃杯準確無誤地砸中了秘書的後肩。
父親瞥了瞥秘書,秘書笑笑,然後自覺地擦掉了外套上的檸檬汁。
我站起身來,頭一陣眩暈,又跌坐在椅子上。
他又要囚禁我。他又把我囚禁起來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以死相逼。
他卻不予置理。也許是萬分肯定我絕不可能尋死。
我跟他無法交談。我恨他。
我無法心平氣和地跟他說道理。說實在,我自己都很討厭說大道理的傻貨。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