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歲小兒好矇騙?
“王爺,這院子偏僻,江夫人和江小姐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但江府還有別地少爺小姐,何不將他們全部叫來一一詢問?”郎孜在邊上出主意。
“好,把他們全部叫來,本王就在這裡問。”
江紫憐都快昏過去了,她很清楚那些兄弟姐妹在此時此刻一定會落井下石,根本不用王爺問,那些人就會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清楚,那她也得步爹爹地後塵了。
果不其然,江府其他地少爺小姐全部叫過來之後,郎孜代王爺又問了一遍,那些人先是頗為猶豫的前後看了看王爺和江紫憐,並未急於開口。
等到王爺許諾並不怪罪他們之後,他們立刻就將江紫憐給賣了,說那院子是江紫憐平日裡拷打別人地地方,這個“別人”並不一定是指江府下人,有些時候他們這些庶出的少爺小姐也要在這裡過過關,而先前被趕走的那些小妾,無一例外都是從這裡被送走的。而除了這些事情,他們還把江紫憐的一干手下也全部招了出來,他們平時也沒少受那些人的白眼。
王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黑的已經可以和鍋底媲美了,那些少爺小姐們看王爺這個樣子,也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又都全閉嘴了。
“來人,把江紫憐拿下一邊,將她的手下全部帶過來問話。”江府在王爺進來之後就已經完全的封閉起來,江府上下沒有一人可以出入,王爺說要拿誰就能拿誰,一個都跑不掉,沒多會兒工夫,江紫憐的手下就一個不落的全部帶到了王爺的面前。
跪在地上,這些人都跟一灘爛泥似的,拼命的向王爺磕頭,將一切罪過全部推到了江紫憐的身上,都說平日裡的行為都是主子指使,做下人的是逼於無奈身不由己。
可是當王爺問起他們今天對誰用了刑的時候,他們就全都露了餡,答案是五花八門,有回答是打死了一條狗的,也有回答是殺鴿子的,更有人說是殺豬的,就是沒人承認是對人用了刑。
王爺也不發怒,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對動物用得了人才能用的刑具?你們用給本王看看。”沒幾分鐘,有侍衛去而復返,扔下一隻雞,又把那堆刑具扔到他們面前,擺明了就是要看他們是怎麼對一隻雞用刑的。
當下,那些人又開始拼命磕頭,口裡喊著冤枉。
正鬧得厲害的時候,突聽一陣激烈的狗吠聲,一眨眼的工夫,一條黑黃毛色的大狗從人群后面一躍而入,齜牙咧嘴的衝著一個跪在地上的男子撲去。
那人驚慌失措的抬起胳臂就擋,大狗一口死死咬死那人手腕,對方一聲慘叫,鮮血就從大狗的嘴邊淌了下來。
“白虎,過來。”王爺見狗傷了人,趕緊喝止,但那狗根本不聽,晃著腦袋連咬帶撕,被它咬住的那個人慘叫連連,聽得其他人一陣陣的驚心。
侍衛們上前幫忙,費了半天的勁才讓大狗鬆了嘴,但那時已經晚了,大狗將那人的膀臂撕下來一大塊帶血的皮肉,那人也被生生的痛昏了過去。
所有人都被驚著了,大狗威猛的樣子讓人不敢大聲喘氣,生怕下一個被咬的就是自己。
“白虎,過來。”王爺再喚大狗,侍衛也抓著大狗的項圈往王爺身邊帶,但大狗還在掙扎,頭一擺,嘴一張,侍衛怕咬到自己,下意識的鬆了勁,被大狗輕鬆掙開,又撲向一名男子。
那男子駭得半死,爬起身就往外跑,可他哪跑得過白虎,白虎幾個縱躍就從後面將那人撲倒,一口咬在後頸。
“將他拿下。”白虎不是王府裡養著看家護院的猛犬,從不主動攻凰,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讓王爺起了疑,趕緊喚侍衛將那男子救下,免得被白虎一口咬死。
那人被救下後頻頻向王爺磕頭,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後頸上大狗留下的幾個齒印已經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