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了,冷梅配飛兒、寒竹和宇兒,這真是雙喜臨門。”雷風靜思高興得忍不住擊掌叫好。
要不是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她原是中意寒竹做她的媳婦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不簡單,在一番曲折之後,年寒竹還是成了她的媳婦,這豈不令人快哉?
雷翔宇只覺得頭皮直髮麻,好死不死的,他娘怎麼在這當口闖了進來?他抬頭向寒竹拚命的使眼色,可是那個女人甚至連看他一眼也不曾。
“寒竹姐姐,我不是……”冷梅著急的拚命搖著頭,目光怎麼也不敢正視寒竹,深怕會看到其中的責備。
寒竹伸手定住了冷梅的臉,讓她的眼睛正對上她的。“冷梅,冷靜一點,姐姐沒有怪你的意思,愛就是愛,沒什麼該不該的。對我來說,風馭飛不過是個名字,可是,對你來說他的意義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吧!對他來說也只有你才有意義,就算你真把他讓給了我,那也不能改變什麼,你想這樣我可能會有幸福嗎?還有,你就這樣把他推給我,你知不知道這很傷人?你可以不愛他,但你不能否定他對你的情愛,不是嗎?”
“不是的,我……”冷梅的話被寒竹用手擋了下來。
寒竹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話你不該對我們說,你要說服的物件不是我們這兒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寒竹姐姐,你和翔宇大哥的事是真的嗎?”冷梅仍是掛心。
不確定這事,她的心不會安的,如果寒竹姐姐不能幸福,那她說什麼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姐姐的痛苦上。說她濫情也好、鄉愿也罷,反正她就是做不出這種事。
“你懷疑?”寒竹將問題又推了回去。
冷梅稍低下了頭,雖然寒竹是她的親姐姐,可是,有時連她都會忍不住想逃避她那像是看得透人心的眼神。
“沒有!”她快速的搖搖頭。“只是姐姐和翔宇大哥的事來得太突然,所以——”“如果我說他就是那布包哥哥呢?”
寒竹輕撫冷梅頭上的發,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而臉上的表情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她話中的真假。
寒竹的話讓冷梅又是合不上嘴,“你說他是……”話像是卡在她的喉頭,怎麼擠也不出來。
世上真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大雪方霽,雖仍是滿地銀霜,但較前些日子,天氣算是好了許多。
“流音水榭”是風揚山莊一個以池為中心的景點,整個院子依池而建,池中有多座假山、涼亭分落,並以爬山廊連線池中的曲橋來貫穿全園。
一個迎風的人影臨倚高高的爬山廊的廊邊欄杆,風吹動水面上的寒氣向那人影襲去,本該教人眨骨的冷意,對那人影似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拂起他衣領、袖口的衣角,那佇立的人影竟是連動也不曾移動半分。
這翩翩臨風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風揚山莊的少莊主風馭飛。
這些日子,他雖從不曾在冷梅醒的時候接近她休養的廂房,但是,每至夜闌人靜時,他便會悄悄的前去凝視她的睡容。由她一天勝似一天的紅潤臉色,有的竟是一則喜、一則憂的心緒。
喜的是,那續命白玉杞真有靈效,讓冷梅的身子一天強健過一天;可憂的卻是,等冷梅身子無恙之後,她便會迴轉京城。
一低頭,他瞧見自己水中的倒影,竟有一絲茫然,這影中的人兒是自已嗎?
是那個意氣風發、謙和有禮的風馭飛嗎?
該當不是的,自己的臉上何時有這麼緊皺的眉頭?可要說不是,那五官卻又是這麼熟悉,一如他天天在鏡中看見的身影。
才識情愁,便陷情愁。這一縷情絲果真是天下最難斬斷之物,若非如此,今日的他也不會以這種鬱鬱寡歡之情,佇立在寒風之中。
他深深的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