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清然的玉簫在月下顯得詩意綿綿。清風拂過,男子墨色長髮隨風揚起,絕美的面容上卻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在這一瞬間,那抹黑色的身影在他的身旁一閃而過,男子白淨的臉龐上,右眼角下竟然被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男子從容不迫的臉上,淡淡的笑意在月下顯得無比妖魅。他緩緩回首,看向不遠處的的枯樹上,那個黑色的身影。
只見那人穿著黑衣黑靴,但臉上的俊氣卻沒有消失,容貌不比男子差多少。
那人手裡握緊的青銅劍身上,一滴殷虹色的液體滴落下去,襯得他如血的長髮更加妖異,就像是在雲中盛開的血蓮。銀色的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美得是這樣不真實。
黑衣男子臉上的驚愕沒有消失,他盯著白衣男子許久,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你,你怎麼可能還閃得過!?”居然還能在那麼短的距離和時間躲過一點他的襲擊,可見他的實力更本就沒有用上!
白衣男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清脆的聲音響道,“顥,你是當真要把我逼上絕境?”
良久,那個被稱為“顥”的黑衣男子才不急不慢的點了點頭,“是。反正,你遲早會死,但我覺得……”顥頓了頓,一絲冷笑在他嘴角噙著,“你還是死在我的青曜劍下好一些。”
白衣男子劍眉揚起,勾起嘴角的他更為邪魅,“哦,是嗎?可是,我覺得我沒有那個‘榮幸’呢。”
顥蹙起眉,冷哼一聲,“冷鶴,你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給我看,你——”卻不想冷鶴一語打斷,“那麼!你知道的比我多嗎?”話音剛落,顥便冷笑道:“可不是嗎?你父親其實早就死了!”冷鶴怔住了身形——什,什麼?!
顥見冷鶴怔住,得意起來,繼續說道:“你一定不知道,這麼多年,一直在你身邊的其實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哈哈哈!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死嗎?你一定不知道。哈哈!”冷鶴卻冷笑起來,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早就想坐上我父親的位置了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平靜讓顥有些惱火。
“這麼說,”顥收斂了笑容,銳利如鋒的目光直直刺向冷鶴的心臟,“你真的知道?”
“所以,剛才的話,都是你的詭計?”
“你以為呢?”
兩人陷入沉默的同時,一陣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屬於月夜下的寧靜:“何人如此膽大竟於夜下調戲良家婦女,幸好遇見的是本公子,不然有你這賊人好看!”
【2】
月下,兩人的嘴角有些無奈與憤然的抽搐了下。
良家……婦女?
不久,另一棵樹的樹端上竟也越起了了一道俊秀而修長的身影。少年白皙的手裡持著摺扇,褐色的細發用一條白色的錦巾纏紮起,一派的書香貴族的氣質。
顥卻忽然有種想衝到他面前質問誰是婦女的衝動,但幸好自制力夠強,不然這傢伙死一萬遍都不夠他殺。
冷鶴偏過臉看著少年,突然蹙起眉。青衣少年左看右看,心中愧疚自己的年少狂妄,還以為能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呢。誰知道連狗熊自救都不算。
“啊哈哈,原來二位是英雄好漢啊,失敬失敬,不說不相識,在下名為謝柳池,請恕在下的無理取鬧,二位繼續,在下先走一步……”正打算越下去的謝柳池在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顥半眯著眼,透著殺意衝過去。
謝柳池心裡大叫糟糕,躍到另一棵樹上,再回頭看已經沒了那人的影子。然而,就在他轉過頭的下一秒,顥飛快地閃現在他的眼前。謝柳池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持著劍殺來,一時忘了抵抗與逃跑。顥一劍劃傷了謝柳池的手臂,鮮血不停地流下。但是謝柳池卻不覺得痛。眼見顥的劍再一次劃傷了他的面板,一雙手抱緊了緊閉著眼等死的謝柳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