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和菜姐起衝突的那幾人低聲問楊鵬:“你酒量怎麼樣?”
“我酒量可不是吹的。”楊鵬拿過一瓶酒微微得意地說道:“我在國外唸書的時候沒幹別的,光喝酒了。國外我開過公司,你是不知道,老外可能喝了!”
都說老外談生意就是談生意,他們不喝酒。
眼瞎嗎?晚宴上他們手上拿著的酒杯你以為是拿來坳造型的?
“我酒量一般般,你年輕,扛得住。”副導明顯有些發怯,也不知是真酒量不好呢,還是年紀大一點,知道藏一些鋒芒。
“到時候我幫你,就是那幾個對吧?”楊鵬頗為得意,拍了拍副導的肩膀。
“對對對,謝謝。”副導一聽裂開嘴就笑了,有人幫忙總是好的。這楊鵬雖然愛鋒芒畢露,浮躁了些,可也許是一直國外長大的原因,他身上沒有帝國人那種藏著掖著,倒很是仗義。
楊鵬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喝白酒的小杯子,只有那種喝紅酒的大的高腳杯,於是舉了舉杯:“喝白的,來點白酒杯子。”
“要什麼白酒杯子?”楊鵬話音剛落立刻有地頭蛇反對:“就南方人說的那張一口一兩的殺人杯?費那事,就拿這個喝!”
“對,就拿這個,省的老要倒酒。”
七嘴八舌之後,這些個地頭蛇紛紛拿起那大大的高腳杯開始往裡倒白酒。
嘩嘩譁,倒得楊鵬目瞪口呆,倒得副導頭皮發麻。
“高老大,我叫臊子,你愛吃臊子嗎?我愛吃嫂子,我這名好記吧?來,我先乾為敬!”一個地頭蛇剛倒好,就舉起酒杯朗聲說道。
喝酒各地有各地的合法。
南方人最講究勸酒,沒有誰先喝誰後喝的規矩,上來就勸,一場酒下來比的不是酒量,而是看誰會勸。
北方人喝酒就講究點規矩了,落座有落座的規矩,請客的坐中間,客人坐兩邊,陪酒的坐請客的對面。誰喝第一杯誰喝第二杯也有講頭。第一杯應該是主陪敬客人,第二杯主陪敬大家。第三杯副陪敬客人,第四杯副陪敬大家。然後就輪到客人了,第五杯客人回敬主人,第六杯客人回敬大家。
然後就開始亂敬,拼酒了。
東容這地界地屬北方,卻絲毫沒北方喝酒講究規矩的態頭,好傢伙,這地頭蛇看上去並不是為首的,拿著一杯白酒就衝過來幹上了。
這一杯可不是喝啤酒的那張被子,而是喝紅酒的那種。拿著喝紅酒的杯子直接乾白酒,這在應酬的時候比較少見:有點不倫不類,而且這樣喝酒也太嚇人。
要知道一瓶白的倒那杯子裡,也就四杯。
一杯下去就幹掉了四分之一的白酒,這得多大的酒量?
那地頭蛇一仰頭,咕嚕咕嚕酒就下去了。
“這……這麼能喝……”副導默默地將剛要倒酒的手放了下來,弱弱地用腳踢了踢一邊的楊鵬:“兄弟,靠你了……”
“這個……”
楊鵬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剛剛還準備拿起酒杯也和他們交個朋友,見這架勢……
“他們這哪是喝酒啊,我看每個人起碼一瓶的量,十幾個人呢……這麼一大杯直接幹掉,我可不行……”楊鵬坦率,慫了就說慫了,立刻將酒杯放下低頭猛扒拉菜,再也不敢接半句要喝酒的話。
副導自然理解楊鵬的慫,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人更比一人慫的副導為高冷擔心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難怪能和本地人成朋友很難,這酒量,誰扛得住我看高總見好就收得了,這一通喝下去別說交朋友了,得要了命啊!”
“一杯不夠,兩杯才好,初次見面,好事成雙!走兩個。”剛剛乾完一杯的地頭蛇又滿上一杯,一仰脖子第二杯酒就下去了。
雖然微微皺了皺眉頭,可這是兩大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