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徐飛龍仍向前掠走。腳下漸慢,突然引吭高歌,唱起了一首有上百年曆史的老歌,滄海一聲笑:“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歌還未唱完,叱喝似沉雷,人影急劇閃動,突變倏生。
兩個道裝的人影自草叢中竄起,猛撲徐飛龍和冷魅修羅的背影。
他們不知何時臥在草叢內,等冷魅修羅與徐飛龍經過之後方突然從後面撲上偷襲,劍如經天長虹,氣勢懾人心魄。
按理,這次偷襲必可成功,兩老道不但身形快速如電,劍勢更是凌厲無匹,在身後暴起發難,不知後面有人潛伏偷襲的人,很難逃過此次大劫。
豈知,徐飛龍那是一般人,他早就留心周邊了,四周草高及漆,兩側草中有人潛伏,豈有不知之理?他故意放慢腳步,引吭高歌,就是故意引對方放膽襲擊。他好一擊解決這兩人。
他將冷魅修羅向前一推,在高歌中拔劍、旋身、發招,“錚錚”兩聲金鳴,火星飛濺。
兩老道的劍頓時被他的劍氣蕩的左右一分,霜華劍的光華乘虛長軀直人。
兩個潛伏在草中突然發起偷襲的老道,滿以為必可得手,認為徐飛龍不知身後有人偷襲,因此根本沒有提防意外的打算。
兩支劍一攻徐飛龍,一攻冷魅修羅,而徐飛龍旋身反擊,瞬間同時攻襲兩老道。
只見劍光一旋之下,首先便震偏兩老道的劍,乘勢突人,劍虹分張,風雷驟發,光華吞吐間幾乎令人目眩。
徐飛龍的速度,比兩老道快得多,要不是對方兩人還有些本事,兩老道必定是瞬間同亡三途河了。
徐飛龍一擊得手,身形疾退丈外,劍已經不知在何時收入鞘中,挽了冷魅修羅重新舉步揚長而去。
兩老道各捱了一劍,傷筋斷骨,已然面無人色,急匆匆的向後退去。
徐飛龍突然轉身,向痛得滿頭冷汗的兩老道說道:“你們是昨晚漏網的高手吧,躲在此草地裡,的確安全。現在,你們可以走去通風報信了。”
“你們的三位法王馬上就到。”冷魅修羅也說道:“你們用不著辛苦了兩條腿啦!”
兩人再次轉身,並肩攜手而行,彷彿是郊遊一般悠哉。
清塵老道本來已經停了下來,但當兩老道現身偷襲時,便急速狂奔掩上,但徐飛龍果斷離開,當他趕到時已經又晚了數十米了。
兩個受傷的老道在原地等候,一名老道悲痛地叫道:“師父,香堂完……完了。”
清塵心中一涼,奔近激動地問:“是姓周的所為?”
“還……還有大……九龍雲現,窮……窮儒,以……以及一……一群白……白衣人……”
“什麼?一群白衣人?”清塵驚問。
後面的人正陸續趕到,剛到的雲棲觀主以袖拭掉滿頭大汗,冷笑道:“那該是花殘嶺秘密巢穴中的男女。**王,這倒好,你花了二十年光陰,秘密培植出一群壯大自己的人,到頭來他們卻反而毀了我們的基業,濁世狂客泉下有知,當仰天狂笑,知其道不孤,他也是死在自己的手下手中的。”
清塵目眺欲裂,轉身憤怒的回身瞪去。
雲棲觀主又冷哼一聲說道:“靈狐有意落在後面,大概是偷溜到花殘嶺秘密巢穴去了,她算是白費心機,你現在想怪她,也已經來不及了。”
清塵臉色難看已經極,強抑怒火說道:“三法王,貧道已經經說過,月落谷花殘嶺兩處的人,雖然是貧道暗中策劃培植的,但決無私自培值實力的意圖,這都是為了本教未來發展而準備的親信人手。”
雲棲觀主長嘆一聲,苦笑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形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