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像在談論一件有趣的事,一面說一面微笑。
“哦!以令尊來說,斷一個小女人的財路,可說不費吹灰之力。”徐飛龍平靜地說著,但心中卻不以為然。
濼寶綠怎知他心中的變化?微笑著說道:“本來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卻有了意外的變化。賈興的一位朋友,是池州一霸鐵背蒼龍金彥如的手下弟兄,鐵背蒼龍不知自量,竟然帶人趕到我們烏江鎮的地頭,帶走了六娘,這般與家父為難。我們豈能放過他。”
“後來怎樣了?”
“所以家父帶了人,追向和州,眼下不知怎樣了。鐵背蒼龍在江湖上名號響亮,家父應付他恐怕真不容易。”
“呵呵!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擔的什麼心?”
“不是擔心,而是恐怕這件事不易順手。老實說,家父並未將鐵背蒼龍放在眼下。”濼寶綠頗為自負地說。
“你怎麼沒跟去?”徐飛龍問。
“哪用得著我去?”濼寶綠傲然地說,輕笑一聲又道:“如果我去的話,不將鐵背蒼龍那些人殺他個落花流水才怪,我才不會和他們客氣呢。”
“哦!你頗為自負呢。”
“我爹對我說過,他說我處事有決斷,有男子氣概。怎麼樣?”
第二百零二章 妒
“呵呵!你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真要是有男子氣概那才真糟糕。哦!你有婆家了麼?”
濼寶綠臉一紅,白了他一眼半羞半嗔地說道:“你臉皮真厚,怎麼問這樣的話?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看你也不像個紈絝子弟?”
徐飛龍對這般欲拒還迎見得多了,看四下無人,突然左手一抄,挽住了俏巧的小蠻腰,低聲微笑道:“濼姑娘,你看我不像個風流紈絝子弟?”
濼寶綠嗯了一聲,粉頰頻添三分醉意,扭著腰肢閃避。但卻半推半就,羞笑道:“你……你這是什麼話?陽關大道,放規矩些,你……你以為我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徐飛龍呵呵一笑,手上一緊,說道:“你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我也不是紈絝子弟,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輕英俊,女的如花似玉花樣年華,郎才女貌那是天造地設……”
“你這人怎麼不害羞呀!”濼寶綠以手掩臉,半倚在他身上膩聲說道:“不!不要這樣,我……”
這嬌羞,讓徐飛龍這花中老手也是被膩的心中一蕩,低聲道:“說真的,你知道你多美多動人麼?哦!姑娘,我不要你有男子氣概,我要你保持女性特有的風華。姑娘……”
徐飛龍的語音低柔,溫柔得像是春風拂著湖面所泛起的輕柔漣漪。說著用的右手,輕握住濼寶綠微顫溫暖的纖掌說道:“你這麼漂亮,應該遠離那些江湖中的刀劍、血腥、陰謀、詭詐,多去看看巍峨的高山,多去接近滌際心靈汙垢的碧水,每天出去踏踏青,騎騎馬。這樣你才會心胸廣闊,會發覺除了人間的汙濁以外,世間大自然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你會覺得與一個意氣相投的愛侶,邀遊天下淌祥在紫天白雲之下,寄情於無憂、無爭的世界中,是多麼幸福和美滿。哦!這樣的生活多麼美好不是嗎?”
不知何時,徐飛龍已經站住了,似乎,他已忘卻了自我,也忘了身旁散發著醉人幽香的美麗女郎。他的目光,落在遙遠的紫天白雲上,眼中煥發著稀有的光彩。
濼寶綠也失神地抬起滾首,風目中異彩湧現。
她看到的是他的側臉輪廓,那神采奕奕的清澈大眼,挺直的鼻樑,健康的臉色,以及他嘴角湧現的一抹飄逸的微笑。所聽到的語聲是那麼溫柔,那麼具有靈性。彷彿畫裡的世界一樣。
她呆住了,久久,她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反握住對方的手,輕輕地舉至頰上輕撫自己發燙的粉頰,用抖怯的、痴迷的聲調說道:“周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