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楚輕離搖搖頭,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對著身後跟著的青竹道:“去請憐世子過來一趟。”
“是!公子!”青竹應聲,連忙轉身離去。
楚輕離走了幾步,停住身子,看著攬月閣的方向,輕輕的咳了兩聲,玉手輕輕的捂著心口,半晌,轉身向著自己居住的清風苑走去。
秦茗玥則是一路進了攬月閣,轉過身,退卻了臉上的笑意,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淡淡的麻,淡淡的酸,淡淡的傷,總之各種滋味,可都還是淡淡的。
一絲絲,一點點,一寸寸,像萬千的針一樣,凌遲著她的心。後悔麼?不,即使昨日她知道這些,知道會是這樣,也不會去皇宮和趙薔一較高下的,即使重新的來一回,她心裡也是清楚的知道,還是會裝作一點兒反抗的餘地也沒有,隨著楚輕離離開,再看著楚離歌打馬返回。
看著攬月閣那一片竹林,秦茗玥靜靜的站了半晌,再不猶豫,跨過竹橋水榭,向著她居住的屋子走去,看著門。坐著聊天的翠竹和趙媽,還有身邊趴著的小黑,嘴角微彎,一抹淡淡的笑溢了出來。
楚輕離說的很對,她是來適應這裡的,真的很適應了呢!僅是短短的幾日,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橋一閣,她都適應的可以真的當做是自己的家了……
翠竹和趙媽看見秦茗玥回來,依舊是如往日一般,迎著兩張笑臉走上前,小黑也一個高的蹦到了她的懷裡。這一瞬間,真的很溫暖,溫暖了她有些冰涼的心,她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麼的縱容她們了。
因為她一直都把她們當做家人,一直都是。沒有什麼小姐,沒有什麼奶孃,沒有什麼丫鬟,奶孃可以是親孃,丫鬟是姐妹。
“我回來了!”秦茗玥看著她們笑著,暖暖的。聽著趙媽和以往一樣的左一句死丫頭,又一句臭丫頭的嘮叨個不停,翠竹向她報告著聽到的新聞,京都城這兩日發生的大事兒小事兒,一切都是那麼溫暖。
秦茗玥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一直都微笑的聽著,偶爾打兩個哈欠,趙媽和翠竹看著秦茗玥睏乏的樣子,兩個人很貼心的給她鋪了床,都退了下去。
房間裡靜靜的,小黑在秦茗玥的身邊趴著,天邊只有一彎月牙,室內有些昏暗,映照著秦茗玥的小臉朦朦朧朧,看不清神色。
困麼?她其實是一點兒也不因的,不但不困,還很清醒,真的很清醒,或者可以說從來就沒有這麼清醒過,來到這個世界五年,她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貌似如今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甘願的嘗試去玩各種的人生,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找到一處存在感,所以,她嬉笑怒罵,所以,她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她膽小,她懦弱,她白痴,無論什麼樣的她,她都做了。
因為覺得那只是在玩而已,就像是莫名奇妙的打了楚離歌,莫名其妙的救她傷,莫名其妙的失了身,也不過會在心裡替自己補上一句,這回玩大了。
一直在她的心裡,原來也只是玩而已。她比冷情,其實更是無心的。冷情一直都看清了她這一點,知道兩個無心的人是不能待在一處的,所以,他每次都是那般悄無聲息的走了,她每次都會威脅說挖地三尺也要給他找出來,可是每次也只是說說而已。
無心的人,會有心麼?她一直認為是沒有的。可是……可是那日……那日聽說冷情清冷離去,她的心痛了,然後笑了,今日聽說楚離歌被賜婚,她的心同樣是痛了,依然笑了。
無心的人會痛麼?也是會痛的吧!痛過之後,才能更無心,不是麼?嘴角微彎,一抹清清冷冷的笑溢了出來,像天池山上的冰雪,像溶洞裡的清泉,長年不化,亙古不枯。
終於打了個哈欠,一把攬起身邊的小黑,秦茗玥迅速的退了衣衫,抱著小黑鑽進了被子裡,小黑的身子暖暖的,秦茗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