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滑而難控的匕首在覃儒森手中十分靈巧,在其手掌之中旋轉,讓秋心的手指不敢接近,可是這樣一來,長劍逼近之勢便再也難以抵擋了。
覃儒森使用匕首的手法確實高過他的劍法,此刻他目中狠色一閃,撤去了右手上的抵擋之力,專攻左手,匕首也如同長劍一般,刺向了秋心。
兩把利器此刻與二人相距不過數寸之遙,眨眼之間二人便能送了性命,沒有想到覃儒森竟然要以這種兩敗俱傷的法子來擊敗秋心,挽回那怕一點顏面。
其實這種法子也是覃儒森不得已而為之,他心中對死亡的畏懼勝過秋心太多太多,但是他如若一心想要擋住長劍,再用匕首傷了秋心,在時間上,確實比秋心的手慢了幾分。
萬一被秋心抓住他的左手,那麼他必敗無疑,所以他只能賭,賭秋心不敢冒著生死之險殺了自己,只要這樣的心思一起,那麼他手中的劍肯定會慢,或者會直接拋棄自己而顧全自身,如此一來,那迅捷的匕首便會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他臉上的猙然獰笑還未散去,就看見秋心嘴角微微一笑,他被握得麻木的右手手腕疼痛更加劇烈。
眼前霍霍長劍的來臨之勢未減,覃儒森此刻心想秋心一定是與自己相同的想法,手上的匕首更不能慢了。
長劍和匕首來臨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覃儒森眼看著長劍距離之際越來越近,又看著秋心臉上淡然的表情,心中黯然驚呼,他真的不怕死麼?
他這算計之心,把這一切都算在了其中,秋心的反應無非就是撒手而去,被自己殺死,亦或者現在這樣的場景。
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會有一點,那怕一點害怕,如此一來,也是自己勝利,可是眼前之人並沒有,這殺人之陽謀便成了真正的兩敗俱傷。
這時已經到了二人想退都退不了的時刻,覃儒森心中狠色一閃,“你去死吧!”
再難顧念結果,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身死之景,對眼前之人的憤怒,加上的死亡的恐懼,諸般心緒混雜,讓他漸漸閉上了眼睛。
可是久久都沒有感覺到那種痛感,而且自己手中的匕首也未曾遇到阻礙,等他眼睛再張開的時候,駭然眼前一片黑暗。
未等他明白過來,直接胸口一股大力,讓他胸骨欲碎,直直倒飛而出,落在秋心進來時砸出的廢墟上。
秋心抬起的腿緩緩放下,他們二人相爭過招,個個均在上盤之爭,卻未曾顧忌下盤,此事也在情理之中,上盤之爭,招招兇險,亂者喪命,如何能分出心思來用下盤來解上盤之圍。
指點覃儒森此招的人也曾料到過此事,但是常人在緊急之時,又怎會如平日那般心靜,思索破解之法,所以將此中弱點也忽略下去。
也正是這兩個弱點,讓秋心在不知不覺中破解了覃儒森的招式,而且奪下了他的長劍,緩緩走向了覃儒森。
覃儒森此刻才緩緩清醒過來,握了握手中匕首還在,重重咳嗽幾聲,將匕首藏到了袖中,看著秋心一步步走向自己,下意識退下了廢墟,看著四周場景,思索如何才能抵擋。
可是此處乃是他尋歡作樂的場景,哪裡有可以抵擋的物件,他心中十分害怕,掙扎著站起身來,語氣還是不加減弱,言道,“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天山七子!”
第十七章 黑暗密室
秋心目露寒意,覃儒森的話語讓人甚為噁心,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不管是誰,都會因為他覃廣之子的名頭而對他寬而容之。
無論身份高低,無論武功深淺,只要這名頭就夠了,心中愈是鄙視覃儒森,不覺中想起了在十里香村外遇見的北賢莊武滕,手段正如覃儒森一樣歹毒,同樣的也深知借勢欺人的道理。
這種辦法,手段對於秋心卻並沒有什麼用,面對天下正道第一人隱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