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每次離開的時候他都是這麼想的,都是徒然。回到母親家裡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時,就又被接了回來。
回到母親家裡,明苒霞就不停的告訴明崇逸一些策略。
“裝病,知道嗎?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自殘。”
“小逸,我們一定要在立家站住腳跟。”
“你是死人嗎?都多少天了,還沒拿到錢。”
“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
他回答:〃我死都不會給你錢。〃
那天他是準備死在外面的,死在那個地下室裡。然後立家可以給母親一點撫慰金,這樣他就不欠明苒霞了。
他的死就是最好的雨過天晴。
明崇逸把所以的玩具都完好無損的撿進箱子,有一根長長的風箏線被他扯斷了。一直藏在地下室的角落裡,他搓著那根透明的線。
收緊了尺寸,風箏線在手指上掐出了好看的形狀。
明崇逸很開心,他留的東西還有一個滿意的。
在之後立初那來了之後,明崇逸果斷的把風箏線扔了。心底有一個聲音叫著,他一定要離這個女孩夠近,近的她不再懼怕。
門外的那副畫他是在三年前畫的,他知道母親一直都愛慕著這家的主人。彷彿明崇逸的出生就是給明苒霞多了一個籌碼,像一個吸盤一樣吸附在立家。
所以他出生時母親就不停的告訴他,那家的女人、那家的孩子是有多麼該死!
在立家呆了一個星期,明崇逸告訴立家的那個男人。“他要住在立家的地下室。”那個男人也就是所謂的父親。
八歲、九歲,立初那的生日過著。
那個所謂的父親對明崇逸說:“你可以出去玩的。”
明崇逸那天偷偷跑了出去,跑回了家。自己之前和母親住的是普通的居民房,黑暗裡的他飛速的奔跑著。
門半掩著,他扒出了一點點的縫隙。看著明苒霞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擁吻,黑暗裡的那一幕格外刺眼。
“你是死人嗎?都多少天了,還沒拿到錢。”
“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
這些話聽完,明崇逸覺得自己沒有死真是萬幸。甚至過了之後,明崇逸都承認自己變態了。當時會很舒服的,沒有感覺的對視兩個人。
然後很平靜的問明苒霞:“我是那家的孩子嗎?”小小的手指指著沙發上的男人說:“還是……我是他的孩子?”
女人呆站著,沒有想到反應過來,之後一耳光打過來。“死人!回來幹什麼?”
火辣辣的臉頰紅了半邊臉,明崇逸手指再次伸直。“我在問你!”
女人手停在空中,回頭看了一眼不遠的男人。對著明崇逸又是一耳光。“你是那家的!行了吧?”
“沒錢的話,死都不要死回來!”
最後那一句,死都不要死回來。反覆迴盪在明崇逸腦子裡,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大垃圾桶裡面躺著一個大浣熊和其他的小玩具。那是明崇逸的,他的七歲生日母親買的。那是唯一一次溫暖的生日,後來的八歲、九歲都沒有了。
垃圾鐵桶上照著半張臉,都是血。
他九歲,立初那六歲。他十歲,立初那七歲。
河水都結冰了,明崇逸用水小心的清洗著玩具。大浣熊有一米五左右,天快亮了。
立初那來見他的第一天是遠離死亡的日子。
在記憶裡,雙臂裡抱著到發臭的玩具都比那個在別人懷裡的母親可靠太多。
有幾天夜裡他都被噩夢驚醒,自己親手把那個女人掐死。
有一天他好不容易對她喊出一句:“我恨你,明苒霞。”
老女人掐滅了煙,吐出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