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沉默不語的盯著她,擺明了就是非要聽到滿意的回覆。
習小羽被他看到無所適從,渾身不自在,只好回答,“他在躲債主,所以沒回家啦!”
“躲債主?”衛晟的眉頭緊鎖,像是連打了幾十個結。“不要告訴我,你僅剩的家人就只有一個不可靠,而且只會替你找麻煩的哥哥。”
“唔,雖然我也不想這樣,但這就是事實。”她仍以一派輕鬆的語氣道:“不過現在好了,房子賣掉,債也還完,而且我又搬家了,我哥不可能再把爛帳丟給我處理,即使他再丟,我也沒錢幫他還了,所以從今天晚上起,我應該就可以安心的好好睡覺了,真好。”說完,她還樂觀的笑了。
衛晟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只想把她那個混蛋哥哥抓來狂打一頓,再把那些晚上吵得她不能安心睡覺的討債渾球打得滿地找牙,現在的他渾身充滿了暴力因子,他從來不曾這樣幾乎失控。
他有預感,這個小女生對他而言將是個麻煩,非常大的麻煩,從第一眼看見她時,他就有這種感覺。
她有著纖細的四肢,卻有靠自己獨力搬家的堅毅;她有著不設防的天真,卻又有獨自面對殘暴討債公司的勇氣;她有著單純可愛的笑容,但是在那笑容背後卻暗藏著許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經歷。
她是一個陽光般溫暖的女孩,即使身處黑暗之地,也能樂觀的面向光明,和他恰恰相反。
所以,他才會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破天荒的多管閒事,還不由自主的想保護她嗎?
情況有點失控—— 不,應該說很失控才對,因為過去的他從未有過這類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不對,問題不在他身上,而在眼前這個小女生身上,他必須離她遠一點才行。
“是嗎?那就祝你今晚有個好夢了,再見。”衛晟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他突然轉身離開,習小羽有點傻眼,接著想到他剛剛好像是正準備要出門,卻被她滾下樓的箱子打斷了原來的行程,還在這裡耗了些時間,應該是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才猛然轉身要走,她就覺得他的舉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叔,我叫習小羽,很高興認識你,還有謝謝你的幫忙。”她衝出大門,朝已經走下樓的他大叫,然後在他愕然回頭看她時,愉快的朝他揮手。“拜拜。”
衛晟無言以對,只能轉身,繼續往樓下走去。
將掀蓋手機闔上,放進口袋中,衛晟面無表情的轉頭再度環視了一下四周。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另一個躺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縛住的男人是清醒的,卻睜著驚駭不已的雙眼,渾身顫抖的看著他,一副見到地獄惡鬼的模樣。兩個人都一樣鼻青臉腫,嘴泛血絲。
床邊地上有個木箱,裝滿了槍械彈藥,另外還有一個皮箱,裝滿了一袋又一袋的白色粉末及藥丸,這些東西有個統稱,名叫毒品。
這兩個毒梟兼軍火販是國際緝毒組一直在追查的物件,一個月前有訊息傳到臺灣,說他們已經潛進東南亞地區,卻不知落腳在哪一個國家。
他被委以任務協助臺灣刑警調查,沒想到這兩個人渣竟然就潛藏在他負責的地盤上,真不知道這是他們的不幸,還是他的幸運?
總之,任務結束,他又可以恢復平靜的生活了。
他眉頭輕蹙的看向窩在床上的混蛋,只見那傢伙立刻如驚弓之鳥般的往床頭縮去,膽小的模樣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捉錯人了?不過地上的證物和那兩張—— 呃,雖然和現在的豬頭樣不太像,但是之前還一模一樣的照片,可以證明他應該沒捉錯人。
又瞥了那沒膽的人渣一眼,他悠閒地舉步離開,在走廊上與一群前來善後的武裝警察擦身而過,其中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