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手,衣袖中突然飛出一捧黃土,對方根本沒防備,當即中招,輪圓了臂膀,陳削劈手就是一刀,愣是將是對方的腦袋給旋了下來。
另一個騎兵有了防備,見陳削故伎重施,忙彎腰躲閃,哪知陳削這次左手空空,嘿嘿一笑,“你上當了,受死吧。”刀鋒呼嘯,劃破虛空捲起一股腥風,噗嗤一聲,地府幽冥便又多了一具孤魂野鬼。
趙雲殺敵,直奔要害,快準狠,講究一擊斃命,可是陳削,連對方的戰馬也不放過,打著打著,眼瞅著陳削陷入了被動,可他突然刀鋒翻轉,奔著對方的戰馬就是一刀,馬兒吃痛受驚,頓時暴跳如雷,馬背上的騎兵淬不及防,當即被摔了出去,陳削催馬追到近前,一抖絲疆,烏騅馬昂然一聲嘶鳴,兩條前腿突然高高的立在了半空,然後,在那騎兵驚恐不迭的慘叫聲中,兩個碗口大的馬蹄狠狠的落了下來。
陳削殺敵,從來不講究過程,只在乎結果,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甚至還會故意亂喊亂叫的擾亂敵人的心神,看起來,滑稽又可笑,可下手的時候,卻一點也不含糊,刀刀見血,招招斃命,甚至還往人家襠裡玩命的招呼,連趙雲瞧了,都覺得有些不忍。
很快高順張頜趕來,三路人馬前後包抄,左右圍堵,難樓的一千精騎,愣是被困在了陣中,陳削率領騎兵守住外圍,高順的陷陣營依舊下馬迎敵,就連張頜的大戟士也不例外,經過這麼久的整軍備戰,陷陣營早已滿員,那不動如松進退有序的肅殺方陣,不管看上幾次,都讓人熱血湧動,渾身像燒著了一樣忍不住沸騰起來。
不管陷陣營人員更換幾次,每一次,都能帶給人深深的震撼,刀盾拒敵,鉤鐮齊出,槍兵側翼掩護,列開陣勢,高順直接帶人迎著烏桓騎兵衝了過去。
烏桓騎兵雖然強悍,可上百面盾牌死死的擋在陷陣營的正前方,騎兵也討不到便宜,趁騎兵衝勢減弱,陷陣營陣型快速分散開來,奪命的鉤鐮貼地橫掃,冷森森的鐮刀直奔對方戰馬四蹄砍來,咔嚓咔嚓,不少戰馬,當即悲嘶痛叫著翻倒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早已蓄勢待發的槍兵便魚躍撲殺了上來,頓時血肉飛濺,殘肢亂舞,地上頃刻間多了幾十具血淋淋的殘屍。
陷陣營的配合,快速多變,天衣無縫,烏桓騎兵根本無力應付,陷陣營步步推進,宛如一架巨型殺戮機器,擋著必死,陣型自始至終,沒有絲毫的混亂。
張頜的大戟士,全都是重甲步兵,都是挑選的軍中健卒,左手持戟,右手持盾,陣型嚴整,闊步向前,鏗鏘有力,氣震山河,殺聲震天,烏桓騎兵策馬衝來,張頜怡然不懼,鳳鳴槍陡然高高舉過頭頂,所有人全都豎起盾牌斜斜的將長戟刺出,擺出了拒馬陣。
一眼望去,長戟如林,殺氣沖天,伴隨著劇烈的馬蹄賓士聲,兩撥人很快撞在一起,前排的兵卒有的抵擋不住戰馬的衝擊力倒飛了出去,可是那亮出的長戟卻給烏桓騎兵帶來了不小的傷亡。
不少烏桓鐵騎都受了傷,喉嚨上鮮血汩汩流淌,多了觸目驚心的血洞,再往前衝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連續三排重甲護盾的阻擋,再加上守備嚴密的拒馬陣,烏桓騎兵只一輪衝鋒,就倒下了幾十匹戰馬,騎兵一旦落馬,便再無生還的可能,不是被自己人踩踏致死,就是被索命的大戟士在胸口上補上一個窟窿。
難樓見勢不妙,率軍拼死突圍,奈何陳削等人全都發了瘋,就連趙雲也懶得廢話,見人就挑,銀槍前端的血槽,不多時,血都溢了出來,簡直殺人不計其處。
陳削的騎兵,全都是跟隨他多時的獵手,這些人沒少被陳削調教,一旦對方離近了,沙塵黃土暗器硫磺,全都一股腦的招呼了過來,趁敵兵混亂之際,眾人一擁而上,難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來的騎兵被一個又一個砍倒在地上。
難樓恨的咬牙切齒,可是沒等突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