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什麼都可以,動表就不行,“幹啥?你沒見過錢是不是?不就是二十多錢嘛,老子敢做你車,就付得起錢。”
那司機看雪風虎目怒瞪,倒也不敢再上來動手,只是低聲嘀咕:“那你倒是拿出來吶。”
“你!”雪風指著那司機的鼻子,沉聲道:“仔細看著,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雖然不是大秦的人,我讓大秦的人出來接我進去。”
“陳硯~~~”雪風朝著那三十幾層高的大秦大廈吼了起來,殺豬般的嚎叫聲頓時在廣場上擴散開來,人們都奇怪地看著雪風,聽名字就知道他喊的是個女孩,難道這個男的是想要當眾對女孩表白嗎?
眾人都停下腳步,準備看場好戲,結果雪風嚎來嚎去就只有陳硯兩個字,失望至極的人們離開之前不忘送雪風三個字:“沒水平”,順便射來幾道鄙夷的目光。
雪風也是鬱悶到了極點,自己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麼碰上個這麼難纏固執的司機,難道自己真的長了個坐霸王車的臉。
好在陳硯很快就出來了,她本來坐在大廳裡等著雪風,看看時間也快到了,卻不見人來,正在著急的時候看到外面一陣喧鬧,隱約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陳硯有些納悶,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小王八蛋!”
陳硯一出來就看見雪風站在路邊仰著頭扯著脖子在那吼,不由在心裡咒罵著,大廈就擺在你面前,難道你不認識路,還非得讓人知道你是來找我不成?叫就叫了,還叫著這麼沒水平,那語氣好象姑奶奶是他丫鬟一般,你這不是存心讓別人看姑奶奶笑話麼?
陳硯臉憋得通紅,沉著臉就走了過去,她此時殺雪風的心思都有了。認識陳硯的人紛紛避開了,回頭朝著雪風的地方露出了絕望的眼神,哎,這小子肯定活不成了,阿米豆腐。
“別嚎了!”
雪風鼻子沖天,正喊得有狀態,被這聲河東獅吼給打斷了,還有些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高處收了回來,低頭一看,陳硯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終於來了,我可找到黨了。”雪風滿臉的欣喜激動,衝過去一把抓著陳硯的手,陳硯在他心裡的惡魔女形象早飛到了爪哇國,現在那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
沒等陳硯反應過來,雪風又把手一攤一伸,“快,先借我點錢,讓我把車錢付了。”
“呃?”陳硯又是一愣,待看到雪風身後那個計程車司機,再看雪風的那副倒黴樣,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又好笑又可氣,剛才的熊熊怒火也就變成了火星末子。
“多少?”陳硯沒好氣地白了雪風一眼,這傢伙難道是原始社會來的麼,出門老不帶錢。
“就二十多塊。”雪風極盡諂媚地搖著尾巴,一副可憐賣乖的哈巴狗模樣。
陳硯上前來到司機面前,從包裡夾出一張100的整錢,往前一遞:“不用找了。”
“哎,好,好,好。”司機對陳硯連說了幾個好後,也不忘對看了看一臉無知的雪風:“哥們,學著點,這才是大秦人的魄力和風格。”
雪風騰一下火就躥上來了,跳到司機面前,眼睛瞪成了兩鴨蛋:“你說啥?”
司機給嚇得一哆嗦,“你要幹什麼?”
“幹啥?找錢!老子不是大秦的人,沒那魄力和風格。”
“這…。”司機拿眼睛瞅著陳硯,“這…。這錢可是這位小姐付的。”
“車是我坐的,老子現在就要你找錢。”
“趕緊走吧,銀蝶的人都已經來了,又沒多少錢的。”陳硯在旁邊催促著。
“不行!丫欺人太甚,拿了錢還嘰嘰歪歪。沒錯,老子就是個鄉巴佬,不會講風度不會講派,你趕緊麻利點給我把錢找了。”
陳硯一生氣,也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