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家的公司是大兒子在管,也就是蕭昀章的大舅,前段時間在蕭氏打壓雲真時,大舅的兒子剛出了事,張家一時焦頭爛額,也沒顧得上雲真,等現在事情平息,雲真也已經自救了。
“前段時間,有人誣陷張坷酒後……對別人家姑娘做了壞事,偏偏那天張坷喝蒙了,醒來之後一點印象也沒有,酒店監控也有他去那個房間的影像,剛好和雲真的事情撞到一塊兒,舅舅也一時沒顧得上你。”張紹雲欣慰道:“幸好昀章有能力,雲真是你的心血,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心裡都過意不去。”
張坷是張紹雲的兒子,衛瑧偷偷看了他一眼,五官和大舅很像,和大少爺也有幾分相像,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舉手投足很是優雅,不像是一個會做壞事的人,幸好最後也證明了他是被誣陷。
衛瑧偷偷收回了眼神,大少爺長得像張婉雲,張家人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是燈光昏暗點,衛瑧差點都要以為自己是和一群不同年齡的大少爺坐在一塊。
“算算年齡,衛瑧應該是高中了吧?”張紹雲突然提到了他。
聽見自己的名字,衛瑧連忙抬起頭應道:“是。”
“準備考哪個學校?”
衛瑧如實回答:“我想上x大。”
“x大好啊,名校。”張紹雲看了蕭昀章一眼:“當初昀章出國上的大學,逢年過節都不一定見得到面,這幾年之內回來的次數一巴掌都數的過來。x大好,就在本市,想什麼時候見都能見到。”
張紹雲又說:“聽說你現在和昀章住在一起是吧?”
衛瑧小心地看了蕭昀章一眼,摸不清出他是什麼想法,只好又小聲答道:“是的。”
“多虧了你照顧昀章了,當初他執意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在外面總有顧不上的地方,現在好了,你和他住在一起,有什麼事情你也能把幫一把。”
張外公停下了筷子:“食不言。”
張紹雲這才住了口。
衛瑧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張家和他印象中有一點區別。他隱約記得小時候跟著張婉雲來張家時,不論誰都很親切,張紹雲還在他兜裡塞了一把糖,牛奶糖,他和大少爺一人一半分了。當時的張紹雲對大少爺也很好,不像是現在,話裡話外都擠兌著他。
想想也是,大少爺雖然是張婉雲的兒子,可終究姓蕭,即使張老爺子對他再好,也還是隔了一層,這樣的大家族總是會因為金錢關係而產生各種糾紛。
衛瑧想了想,還是沒有去開啟自己的讀心術去聽他們的心聲。
等到晚上四周無人的時候,兩人坐在小花園裡的鞦韆架上,衛瑧這才說起了這件事:“大少爺這些年在蕭家過的不好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蕭昀章倒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張先生他……”衛瑧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張先生他好像對大少爺有點意見。”
“舅舅他對我很好,你不要多想了。”蕭昀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垂下眼睛,緩緩說道:“當初我被接到張家,舅舅是最支援的,也是他出面和蕭正雲對抗,可以說,如果舅舅反對的話,我現在還在蕭家呢。”
“可是……”
“張氏是舅舅的,他為張氏出了這麼多年的力,現在我長大了,張坷也大了,外公曾經透露過想把張氏分給我一部分的意思,可張氏是他打拼下來的,當然是要留給張坷。實際上我回國辦了雲真之後,外公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他還有點防著我而已,等張坷能夠獨立掌管張氏了,他也就放下心來了。”見衛瑧隨著他的話鬆了一口氣,蕭昀章頓時打趣道:“更可況現在我的身邊有了你了,哪還能顧得上別人。”
衛瑧瞪大了眼睛,鞦韆架旁邊燈柱的燈光照在他的五官輪廓,蕭昀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