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北辰軒看著欒羽,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充滿了冷淡與清冽。
欒羽只感覺心悶的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啃噬著心臟一般,鑽心的疼,但是這份疼痛卻也只能自己嚥下去。
“只是奇怪了。新娘子盛裝打扮,新郎官卻是……嘖嘖,不知道還以為新郎是多麼的不情不願呢。”欒羽陰陽怪氣的說道,傾城的臉龐帶著一絲妖豔,像是墮落在地獄的神仙。
“這些似乎也輪不到羽姑娘插手。”北辰軒輕聲說道。縮在袖子裡的手卻是緊緊的握著,他說的這些話,在傷欒羽的時候,他自己又何曾好受?
“是哦,貌似是我多管閒事了。”欒羽自嘲的一笑,走了兩步挽住了藥耿的胳膊,“那……就不打擾兩位*了。”
藥耿暗叫糟糕,只能獨自承受著北辰軒冰冷的視線,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北辰軒會娶自己的妹妹,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一切一定和挽著自己胳膊的女人有關。
“即使是我不要的女人,沒有我的同意,也不會允許別人接手。”北辰軒霸道的說道,與此同時,快速的出手,白皙的指尖處一抹森冷的流光乍然閃過,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之上淡紫色的手鍊。
欒羽眼眸微眯,側跨了一步擋在了藥耿的面前,手腕翻轉,纖細的指繞過了他的手抓向他的手腕,與此同時,微微側頭,耳邊的發被鋒利的冷刃割斷。
“他是我的人,死活還輪不到你北辰軒動手。”欒羽抓住北辰軒的手腕,藍色的眸子裡也是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那就試試。”北辰軒冷冷的一笑,酒紅色的眸子裡快速的劃過了一抹憂傷與寵溺。
墨青色的身影與紅色的身影交織在了一起,處在兩人之外的藥耿卻是看的膽戰心驚。差的太遠了,雖說是一線的距離,但是,這一線,他窮極一生也不會超越北辰軒,這就是他們和北辰軒的差距。然而讓他驚訝的不只是北辰軒的身手,還有欒羽的本事。初見的時候,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殺死對方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可是現在,似乎是換了一個位置。
強烈的落差感使得藥耿的心中出現了一抹挫敗,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天才,能夠與自己匹敵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可是如今,不管是北辰軒還是欒羽,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橫亙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喘不過起來。
“這是欒羽麼?”不知什麼時候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的藥泠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和北辰軒不相上下的女人,心中的嫉妒與憎恨像是潮水一般,讓她窒息,“軒少……”
“軒少即使沒有全力出手,也用了八分力。”藥耿淡淡的說道,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那兩道分分合合的身影,雖然不知道北辰軒為何一直不用出全力,但是他大概的能力藥耿自認只能低估卻是高估不了,“或許,還不到八分。”
“那麼,欒羽呢?”
“尚未用盡全力,我看不透。”藥耿搖搖頭,“我不是她對手。”
藥泠扭頭,詫異的看著他。這是藥家的天才,她這是第二次見到他說這句話,第一次,是敗在北辰軒的手下,“哥用毒……”
“也不會是對手。”藥耿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忘記了。羽姑娘的爺爺是誰。”
“我自然知道,但是,不代表著她是另一個藥聖。也不代表著所有的毒她能防備,更何況,那根本算不上一種毒。”藥泠彎起了嘴角,頭上精緻的頭飾在陽光下散著耀眼的光芒。
“你說……”藥耿猛的側頭看著她,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甚至忽略了那兩道打鬥的身影,以及他們低聲的對話。
“你騙我。”欒羽與北辰軒擦身而過,藍色的眸子彷彿是冰渣鋪就的一般。
“你是要天下,還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