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面,才勉強開了綠燈,作為試水的一塊石頭丟了出去。
誰知一經刊載,各家報刊雜誌馬上競相轉載,引起軒然大波,文壇就電腦遊戲有利還是有弊掀起一股激烈論戰。而這股論戰的源頭,《我輩不出,如國競何》的作張爍的名字也傳播了開來。
“啊!是你寫的?”
“騙你作甚,不信你去問秋絡便知道了。”
他的文章絡絡也是看了的,雖然對裡頭的門道看不大懂,但對他的文采之驚豔,筆鋒之老辣還是推崇的,這幾日不再讓他去執教鞭,開始勸他改行當小說家了。
蘇櫻起初還是半信半疑,但隨後張爍就那篇文章嘆了一些深入的見解,她便不得不歎服了,除非是作或是與之不謀而合的人,否則怎能對此事理解得如此透徹?不過她服的也僅僅是他的文筆。
“你的看法我不敢全部苟同,”蘇櫻與他秉持的其實是相駁意見,“電競可能有朝一日變得世界矚目,但它畢竟是有玩樂的本質,玩物喪志那是古訓,你所說的職業選手之流是極少數人,若全國億萬青少年為了走上這條道路而沉迷其中,害處可是不小。”
不知為何,被她反駁張爍竟生不起還擊的念頭,也許是多年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地去忍讓,他不僅說她講的有道理,還補充了幾點遊戲會帶來的害處。
蘇櫻便道:“既然你知道電腦遊戲其實並不是全然美好,為什麼還要寫那種文章煽動別人去支援這項事業呢?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學在罵你嗎?”
“有所得必有所失,若瞻前顧後而裹足不前,與那閉關鎖國的腐朽滿清有何區別。路遲早要走,現在難走一些,但總要有人去披荊斬棘,充作先鋒。如果將來中國的電競事業能成功登上高峰,我如今揹負些罵名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豁達與世故,讓蘇櫻看到了不同於秋絡所述說的另一面,他不僅是個溫柔可靠的阿哥,還是個有抱負有擔當的男子漢,這樣的男人殊為難得,想到絡絡談及他時洋溢的幸福笑容,她為表妹做出的這個選擇感到欣慰,至少這個男生已經過了她這一關了。
張爍並不知曉,蘇櫻與他攀談良久,是存著替表妹把關的念頭,還自認今天的表現應該不算太差,至少博得了一個深刻的第一印象!
有一便有二,之後兩人在網上交談的次數就多了起來,兩人對很多事情都是論點各異,加上都是滿腹經綸之輩,引經據典在網上論戰,可謂棋逢對手。但最後,張爍總是會謙讓她一點,那態度像是想顯出紳士風範,但卻讓蘇櫻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不曾領情。
她是想:既然意見相左,要鬥就要鬥到底,把我說服才算你的本事,為何臨到末了總是讓我,難不成是看不起我一介女流,不屑論戰?丫丫的,好可惡的傢伙。
就算是對他的態度有幾分惡感,但她還是喜歡上了與他辯論,因他總是條理清晰,能想及自己所未想,讓自己的思路開拓到一片新的領域。
有才,是張爍給她留下的最初印象。
杭州市內,光華大廈頂層,透過那泛藍的巨大落地窗戶,可以看到裡面坐著一位風姿綽約的玄裝女子。
妍麗無雙的容顏下竟帶著一股威嚴肅然,她看著案上那份《滬海日報》與一旁那疊介紹某人生平的詳細資料,劍眉微蹙,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唸叨起來:“張爍,張爍……”
想起年節時遇到那個有趣少年時的情景,忽地她莞爾一笑:“小夥子眼光是有了,可惜不夠毒。遊戲……網路……競技畢竟是小道,既有那番遠見,若做成網遊何如?”
女子按住話機,吩咐秘書進來,言道:“讓老羅來一趟杭州,就說我對他那遊戲產業化的想法很感興趣。”
她的用辭獨到,並非永瑞集團對外宣稱的職業化,而是直言產業化,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