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高調!”
嚎叫著要高調的孟大王終於駕臨,璇璣朝廷接到訊息一時臉上表情不知該擺出歡喜還是痛苦好,歡喜的是,一個多月來大瀚和無極的官員坐鎮璇璣,日日逼著璇璣上下尋找他家失蹤的主子,大瀚官員天天和他們喝茶討論大瀚和璇璣的國境線是不是該再向南挪移一點?兩國交界之間的璇璣大名縣國民已經被大瀚同化,不如干脆自璇璣地圖上抹去?無極官員則充分表示了對彤城的渴慕和嚮往,並提出希望能和友邦朝廷共建彤城的美好願望——璇璣朝廷上至宰相下至各部小吏,為此足足一個多月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今好歹,終於解脫了。
痛苦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瀚無極幾個官員便已經不是善茬,何況本主乎?何況惡名遍七國無恥驚天下的孟大王乎?用腳趾頭的指甲蓋也能想到,“被圍攻失蹤,歷經千辛萬苦才逃難至此”的孟大王,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此,璇璣宰相特意進宮,想請示陛下如何迎接,一旦孟王問起遇襲之事又該如何應對?
璇璣皇帝自從病重,已經多日不見臣屬,龍泉宮終日重簾沉垂,臣子們只能隔簾請安,於一片藥香和光影幢幢中估摸著陛下的病情,今日宰相本想大抵又要在迴廊下跪上半天才能等到一兩個字,不想話音剛落,裡頭便是“啊”一聲低呼,隨即有了點動靜,模模糊糊聽不出是什麼,過了一會兒太監出來傳旨:“盛禮相迎,無所不應。”
這八個字拿到手,火炭似的燙著了宰相,“無所不應?”這話太過了吧?陛下不知道那個人特別皮厚無恥嗎?萬一她要璇璣割三城以賠償,難道也應?
宰相立時覺得,早知道還是不來請旨的好,陛下明明就是病糊塗了,他把這道旨意小心的揣在懷裡,退了出去。
八個字的後四個字不想理會,前四個字還是要遵旨的,為此,璇璣宰相特請目前在京輩分地位最高的二皇子和十皇女前去迎接——這兩位一位是榮貴妃長子,一位是皇后長女,再率在京三品以上官員,夠分量。
忙碌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鼓樂齊鳴,大開城門,皇子皇女率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一大群人翎頂輝煌,衣冠楚楚按班而立翹首而盼,脖子都等長了還不見人影,太陽底下曬得冒油,脖子上泛起油光光一片,閃閃的像魚鱗,漸漸的又都站不住,除了兩位金枝玉葉是騎馬,其餘都按班站著,都是養尊處優的三品以上大員,哪裡站過這麼久?哪裡又曬過這麼長時間?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只得派人去驛站催請,回來答曰:“在刷牙。”
等了大約刷完一百次牙的時辰,再催請,答曰:“在敷面膜”。
面膜?面具?
再等,估計別說面膜,城牆也得敷完的時辰後,再請,答曰:“在洗臉。”
戴面具洗臉?
洗完一千次臉的時辰後,再催,答曰:“洗面奶還沒洗乾淨,這個東西很要緊,殘留了後果嚴重。”
百官面面相覷——洗面奶?是不是某種練武的高階藥物?
再等,等到估計不僅洗面奶可以洗乾淨,便是一個十年沒洗澡的人也可以乾淨得毫無殘留的時辰,再請,答曰:“等爽膚水乾透。”
爽膚水?外用功力增長劑?
爽膚水乾透之後,要擦珍珠霜,珍珠霜擦完,要擦防曬霜,負責催請傳信的禮部官員來來回回跑斷腿,最後一次死狗一樣爬回來問:“大王說,防曬霜沒有達到艾斯屁愛膚(SPF)50,怕曬著,問彤城有沒有?”
年輕的十皇女當即扔了馬鞭:“什麼玩意!囂張!”
二皇子苦笑,他畢竟年紀大些沉穩些,對禮部官員道:“你去和孟王說,馬上就要午時了,太陽更大,豈不更曬著?”
這話好像起作用了,最起碼去催請的官員沒有再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