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兒子周瑞寧時一模一樣,兩人原本說的這樣嚴肅話題,突然因他的動作氣氛緩和了下來,明繡瞪了他一眼,最後自己卻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偏了腦袋離開他的手,只是怎麼樣也不能成功,周臨淵的手掌如影隨形,總是牢牢粘在她腦袋上一般,兩人玩鬧了一陣,明繡這才氣喘吁吁的認輸:
“好了,你別像摸兒子那樣拍我腦袋”雖然是已經不掙扎,態度已經軟了下來,可是明繡依舊是忍不住軟軟的抗議了一聲,周臨淵眼睛裡露出笑意,一把將她又緊緊的抱進懷裡,這才含著笑意說道:
“沒有拍,只是摸而已。”
兩人從一開始的二皇子問題,又胡扯到這上頭,正玩鬧說笑間,馬車已經在太子府門口停了下來,周臨淵伸手過去拉車門之前,淡淡對明繡說了一句:
“你們母子包括母后以及其它人的仇,我會一一從馮家人和周臨沂母子身上討回來他們,一個都別想逃過”說這話時,表情已經有些猙獰,聲音冰冷陰鷺,俊美的臉孔在夜晚晦暗不明的光線襯托下,更顯出一種幽幽的冷意。
明繡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已經看周臨淵拉開了車門,此時已經不適宜再說這樣的話題,她也只能將嘴裡的話又咽了回去,看周臨淵修長的身影帥氣的跳下馬車,轉過身來伸手要扶她時,將手交了過去,手指輕輕握了他一下,夫妻倆相視而笑,一切都好似已經心意相通,不用再多說。
兩人回來時天色早已經大暗,周瑞寧平時睡得早,這個時辰早就已經睡了許久了,不過二人仍舊是回屋洗漱之後,又去隔壁院子看了看兒子,這才回屋吹了燈歇下。經過了命婦朝拜的事情,宮裡的馮氏又被降了品級之後,好像整個京城都突然平靜了下來,只是明繡透過每日忙碌不已的周臨淵,總是感覺得到這股平靜中,透露著的那些壓抑著的燥動,不過這些事兒,周臨淵說了不讓她再多加插手,因此她也樂得做一個總是宅在家裡的女人,每日除了陪著兒子玩耍說笑之外,其餘時間就做些女紅針線,或者是偶爾興致來了,就在自個兒院子裡的小廚房裡做些小點心。
周瑞寧已經快兩歲了,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人成婚早,生孩子也早,活得年歲沒現代人那麼長的原因,這時的孩子懂事早熟的也早,還沒滿兩歲的生辰,這孩子已經漸漸有了皇室的風範,每日裡玩耍的時間漸漸少了起來,周臨淵每天會抽出一定的空閒時間,藉著同兒子玩耍的功夫,讓他活動一些筋骨,宮裡隆盛帝也派了幾個有學識的宮女過來,不止是侍候他的飲食,平日裡也會教他一些基本的規矩與事項。
明繡看著自已兒子才不到兩歲,每日的生活就已經被安排得滿了,心裡略略有些心疼,幸虧周瑞寧從小性格就看起來安靜乖巧,從來不哭不鬧,如今面對這些事情,他也極少有哭鬧的時候,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明繡雖然不捨,不過卻是明白,生在這皇家,早就已經沒有了任性哭鬧的資格,如果他此時多學一些,往後對於性命的把握,就會更穩一些,更何況周瑞寧是未來大周朝的繼承人,他要承擔的是大周朝這麼龐大的責任,此時如果基礎沒打好,往後會有許多人因為他而受苦。
雖然並不是個大公無私的人,不過明繡卻還是沒辦法做到能將兒子寵成往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往後盡做些糊塗事兒出來,因此每天她雖然心疼,不過卻只是儘量做些好吃的,讓兒子能吃得好一些。
至於周臨淵,則是因為男子和女子天性的不同,他雖然心疼兒子,不過這種心疼,因周瑞寧漸漸大了些,而變得內斂了起來,對他要求嚴格也是為他好,更何況當初他也是這麼過來的,如果現在不嚴格,以後變成周臨沂那樣一種古怪的性子,對誰都沒好處
這樣一來,能為周瑞寧說話的,除開這嫡親的父母祖父三人之外,就只剩了皇后一個人,也許是年紀比年